孙进前被骂的没敢还嘴一句，他自知理亏，相较于死了人，被骂两句不过分。
“凌总，现在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明天紧急召开完记者发布再开追悼会。”凌霄没好气道：“有事你去找向抻商量，传媒公司那些高管是废物吗？这点事都要你来问我。”
孙进前摸摸鼻子。
那啥，之所以来问他，不就是因为他之前跟人姑娘有过一段恋爱过往。
一天天的，尽是事儿。
凌霄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他看一眼来电号码，直接挂断。
铃声锲而不舍的响，他坚持不断的挂。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凌霄，我很想你。
凌霄懒得理会，很快又进来一条短信：跟我聊聊好吗？
光想语气，便可知对方如何卑微。
凌霄双手飞快打出一行字发出去：你到底想干嘛？我跟你现在没什么好聊的，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卓瑾怡的电话快速过来，凌霄深吸一口气，滑下接听键。电话刚通，就听到卓瑾怡在那头的哭声：“凌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何必演戏，你就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我爱你。”
凌霄嗤笑，“爱我？你爱我的表现就是跟别人滚床单？天天宿醉开Party狂欢？有事没事往我爸那儿打小报告，时时追查我手机，到处定我位置？卓瑾怡，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我都是被你逼的。”
靠！
要不是身份支撑着，凌霄能喷她一水儿的脏话。他逼她跟人家睡觉给自己戴绿帽？
“你有我了还跟赵芊芊眉来眼去，我就是生气！凭什么你可以赵芊芊开房，我就不能跟别的男人睡觉？”带着哭腔，卓瑾怡道：“我没有安全感，都是你逼的。你对我忽冷忽热，跟无数女人纠缠不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凌霄，我是你未婚妻，不是你sexpartner。”
这样的质问，凌霄已经耳朵听出茧子来。以前碍于卓瑾怡的家族利益，他保持沉默，试着与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情侣，现在他无所顾忌，可以把自己的恶言恶语一股脑的全部抛出。
“卓瑾怡，在我看来，sexpartner你都不够格。你床上表现极差，像一条死鱼一样没有任何情趣，在我历任女友当中，你不仅表现垫底，连身材也是泛善可陈，勾不起我一点儿的兴趣。”
“每当见到你妩媚做作的动作，我都是忍着恶心陪你演戏。”
“从头到尾，我都没爱过你，之所以对你示好，也只是因为两家的联姻关系。”
“当然，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很善于给自己找男人，找那些愿意向你屈服的男人。你爱吃醋、爱耍大小姐脾气、爱玩、爱装纯，这些毛病都是男人给惯的，说实话，连赵芊芊都比你真实。”
他的话语锋利如刀，一刀一刀刺进卓瑾怡的心脏，由刚开始的哭泣到绝望，不过短短几分钟，卓瑾怡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死心。
“凌霄，你不是人！”
这句谩骂不痛不痒，他的历届女友们都说过相同的话，凌霄一点没所谓。
骤然挂断的不止电话，还有女人的期盼。
凌霄重新趴回床上躺着，他的每届女友与他分手时都不和谐，不是谩骂就是泼茶，还有试图挠花儿他脸的，带人欲群殴他的，细细想来，他做人真够失败的。
唯一例外的只有冷月。
嘴角浮出自嘲的笑来，凌霄也想不通藏在心间的白月光有一天怎么会变成白米粒，时光残酷，一并带走了他心底的激涛。若此，他对原萤的执着又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原萤也如同当初的冷月一样，在他心底了无痕迹？
胡思乱想了一夜，临近天亮，凌霄才迷迷糊糊睡去。
原萤陪凌景在医院做复健。
在康复师的指导下，凌景穿上假肢在活动关节，避免关节僵化。原萤陪在他身侧，当瞧见他额头渗出汗，不时给他擦拭。
康复训练一个小时左右才结束，凌景先去洗澡，原萤拿着他的外套无聊的等在外面的走廊。
小王拎着现磨咖啡，路过低头看手机的原萤，匆匆往凌霄的病房方向赶。
病房里，凌霄正在打电话发脾气，虽然不清楚电话内容是什么，但小王觉得肯定不是好事。
裴怡的粉丝冲进发布会，将鸡蛋砸的高管们满头满脸，孙进前虽然躲得快，身上到底沾了些蛋液。
“我们对外声称裴怡是得了抑郁症自杀，但粉丝不信，她们坚称是妲星逼死了裴怡。”
“保安干什么吃的？在哪儿搞得发布会就在投诉场地保安。”
孙进前无语，现在计较这个有意思吗？重点是发布会搞砸了，下一步该怎么平息大众怒火。
“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警？”
孙进前哪敢报警啊，本来就激起众怒了，再报警，就怕失去理智的粉丝闹出更大风波来。
“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凌霄大吼：“报警将几个带头闹事的抓起来才能以儆效尤，否则，粉丝没完没了的闹下去，公司股票也会跟着下跌。”
“凌总，这样做太冒险。”
“那你拿出一个不冒险的方法来。”
孙进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网上到处在骂咱们妲星，几个大V在对家公司授权下，专门黑咱们公司，连带其他几个艺人都跟着受负面影响。”
还有些话，孙进前没敢说，许多脑洞大开的网友还把裴怡的死跟凌霄联系在一块。是因为凌霄抛弃了裴怡，裴怡才会患上抑郁症，开车自杀。
一石激起千层浪，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很多人都跟着信了。
凌霄冷静片刻，然后吩咐孙进前拿出法律维权的那一套，把几个煽风点火的大V都告了。
孙进前犯难，“都得罪光了，咱们以后还怎么跟人打交道？”
“难道就任由事态发酵？”凌霄冷笑，“不让那些人长点记性，真当我凌家好欺负。管他什么大V小V，一并告了，媒体人多了去了，光靠那几个难道就撑起一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