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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陈王李忠(1 / 1)

长子啊,她终于为晋王诞下了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个儿子!

此时的**,精疲力竭地平躺在寝室的床榻上。她头上扎着一条肉红色的产妇避风抹额,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脖子上和脸颊下腮处。身上,盖着刺绣鸳鸯的锦被。

孩子,包裹在褐色绣花的锦缎襁褓中,抱在一个乳母的怀里。

这时,李治在侍女和宦官的簇拥下,步履如飞般地走进了寿安殿。

来到乳母面前,李治伸过双臂,迫不及待地笑道:“来,快将孩子给寡人抱一抱。”

这位抱着孩子的乳母,从**开始阵痛之时,就伺候在侧了。一直熬到孩子出生,沐浴、包裹,以及侍女和内侍们,清理完产房的血污的三四个时辰,她都未曾有片刻的休息。瞌睡,是在所难免的。是以,她站在那儿,抱着孩子打盹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诶,大王回来了,要看孩子呢!”陈延年拍了她一下,提醒道。

那乳母经他这一巴掌拍,惊得即刻睁开了双眼,蓦地见李治站在自己面前,冷着一张俊朗英气的脸,眸光锐利地盯着自己,不禁吓得犹如白天见鬼般面色发白,浑身哆嗦,“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地上,说着烂熟于心的话语。“大王,大王饶了婢子吧,婢子不是故意的…”

其实,李治非但没有冷着脸发怒,反而面带喜色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责罚她的意思。可是,乳母却有着做贼心虚之感!所见所闻,具是对自己不利。一脸笑容,也能被看做冷脸发怒。再则,她也是清楚这位君上的。他表面看去温文尔雅,宽厚仁慈。实际上,却是个恩威并施的厉害主子。有功不吝任何赏赐,有过,罚起来也毫不手软。

李治“嗤”地蔑笑了一声儿,话音轻快道:“起来吧,只是让你把孩子给寡人抱一下,就把你吓得这副德行,还有出息没有?”

“诺,谢大王宽赦。”乳母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怀中的孩子递给李治,嘴里还一面教授着他,该如何如何抱孩子。

长孙皇后去世时,晋阳公主李明达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孩儿,一切全靠乳母哺育照顾。彼时,李治不过十岁而已。他年纪虽小,却有着大人也难以企及的,如海城府和缜密的心思智谋。他从小目睹了宫廷斗争的冷酷,知晓父亲后宫里的那些女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什么缺德,甚至丧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故而,他对妹妹单独留于后宫,交付乳母照看抚养一百个,一万个的不放心。

彼时,他之所以答应父亲进宫居住,根本原因就在于想要亲自抚养妹妹,保护妹妹。加之幼年的晋阳公主体弱多病,每次生病,李治就整夜地抱着她,哄她,照顾她。是以,对抱孩子,李治也是有些这方面的技术经验的。此时抱自己的儿子,姿势方法都是令乳母省心的。

他将儿子抱在怀里,低头瞧着这个新生的小家伙儿。

小小的,一点点,从头到脚不过一块儿石砖般的大小。尽管已在出生后,被产婆用清水洗过澡,除去了身上的羊水和血污,但依然是红彤彤的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上光秃秃的,连根儿胎发也没有长。

婴孩儿的小鼻子上,有些许白色的斑点儿,五官皱在一起,额头狭窄,两道眉平平的。一双看不出大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踏踏的小鼻子下,一张小小的嘴巴,金鱼般一张一合。

李治努着嘴瞧着他,眉头微微蹙起,对儿子的“长相”有些失望。真是,丑死了!这孩子长得像谁!难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

这时,**的表姑,李治的保傅姬惚持走了过来。

起初,她还坐在榻沿上,神情复杂地看着故作沉睡的**,在见到李治抱着孩子蹙眉时,心下有些怅然。虽说,**与她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只是隔着房的侄女。但,终归还是有着亲戚的情分儿。

是以,她伸头,望着他怀里的婴儿,尴尬地一笑解释道:“大王,您别见怪,刚出生的婴孩儿大多如此。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样儿,长得很快呢!等满月了,大概就变得白胖漂亮了!”

听罢,李治扬唇笑了一下。他想反驳说,那可不一定!听父亲说过,寡人刚出生的时候,可不是这副丑样子的娃娃。

但是,他知道,姬保傅看到了自己适才那副表情,对他产生了误会,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儿子,心里有些受伤才过来解释的。她好歹是自己的乳母,保傅,从小将自己带大,也该给她留个情面。

“哦,那就好!”李治宽慰地一笑道,抱着襁褓的手摇了摇。

果然,姬惚持见他露出了喜爱孩子的表情、动作,顿时心情好了起来。脸上愁容散去,喜笑开颜地问道:“大王不给小郎君取个名字?”

李治轻轻“嗯”了声儿,想了片刻之后笑道:“就叫他李忠吧!”

“李忠?敢问大王,为何要取这个名字,有何讲头?您是希望他…”姬惚持不解地看着李治,愿闻其详地问道。

李治低头看着儿子,刀斧雕刻般的俊朗脸上,浮现出欢喜和宠溺的笑容,满心,给予着对这个长子的期许和厚望解释道:“李忠是后汉开国时,协助汉光武帝刘秀打天下的功臣,名列云台二十八将之一,骁勇善战,才智武功,也都是上乘的啊!寡人希望,大郎今后也能像他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话,虽是在跟姬惚持说的,但一双喜悦含笑的眼眸,却半刻也没有从抱在怀里的儿子身上移开。他玩心大起,腾出一只手将自己的食指塞进儿子小小的,如樱桃般的小嘴里。小家伙本能地吸允着父亲的手指,完全当成了母亲的奶头。李治瞧着,不禁朗声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儿爽朗、开怀,吵醒了“熟睡”的**。

她稍稍地支起半个身子,抬手掀开挡在他们君妾之间的床前幔帐。映入眼帘的则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夫主抱着儿子爱不释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当初,诱惑他宠幸自己,不就是想生下他的长子,母以子贵。既可以稳固宠爱,又能提升自己的地位,不至于终生只是名小小的侍妾。她裂唇,得意地一笑,有气无力地喊了声:“大王。”

李治对她的呼唤,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竟是连一眼看也不朝她这边看。他继续呵呵笑着,逗弄着抱在怀里的长子李忠。熟睡的小家伙儿被父亲爽朗的笑声儿吵醒了,委屈地撇着小嘴儿,皱着看不清的眉想要放声大哭,却在睁眼看到父亲的霎那间,硬是憋了回去。

“大王真是…越来越有王者之威了!瞧瞧小郎君都被您的威势给震慑住了!”姬惚持呵呵笑着逢迎道。

听罢,李治瞬时敛去笑意,面色变得威严冷峻。他盯着姬惚持的一双眸子里,划过一道慑人的寒芒。他声线威严,的确颇有王者之风。

话语中韵着告诫和提醒:“王者之威…姬保傅,有些话…还是不要随意出口的好!天长年久地,让您淡去了痛心疾首的过去,忘了您的夫主曾经是为何而获罪送掉性命的吗?难道,你也要寡人赴之后尘吗!”

话落,只听得“噗通”一声儿,姬惚持被他的神情和话语吓得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她双手交叠,五体投地,话音发颤地忏悔道:“大王…婢子,婢子错了大王…祸从口出,婢子不敢忘记。”

李治弯腰,腾出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面色缓和着说道:“您起来吧,以后记得再别这样口不择言了。习惯成自然,在家里说习惯了的话,在外头也会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风尚且能让某些人的嘴皮子泛起浪来。更何况…你可记住了!”

姬惚持连忙交叠双手搁置小腹,屈膝,行了个福礼应了声“诺”

恰在这时,躺在榻上的**又唤了一声儿,“大王…大王”这一次她努力地拔高了呼喊的分贝。她以为,适才李治之所以没有随声儿,转过来看她,是因为自己的声音太过有气无力,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然而,这次,李治依然装作耳聋了般,没有转过头看她一眼,双手抱着孩子宠爱地摇晃着…**满是笑容的脸儿,顿时垮了下来,她撇着嘴满是醋意道:“大王,大王是不是有了儿子,就忘了贱妾?”

闻此,李治不禁冷哼了声儿,微微蹙起入鬓飞扬的剑眉。他依依不舍地,将怀里裹着襁褓的儿子交给姬惚持,让她抱着孩子先退下。姬惚持应了诺,以言行事。李治慢慢地朝床榻而去…

“大王…”明明地,**是亲眼目睹着李治,好似自己牵着线的木偶般,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她应该欢喜得意…

但是,她的脸色,却随着李治步步的逼近,越发变得煞白如纸,面部呈现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冷汗,也随之一滴滴从额角往下落…

这一切的恐慌畏惧,都来自李治此时的神情。他一双黑亮深邃,犹如浩瀚夜空般的眼眸,咄咄地逼视着床上的**,瞳眸犹如一柄磨砺锋利的剑刃一般寒光四射。英俊帅气的脸庞,好似罩上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平日里,李治虽有罕见的动怒,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很喜欢我为他生的这个儿子吗?可,为什么他对儿子,与对我的态度,是这样的迥然不同?难道…难道适才我,我佯作无视他到来的算计,被他看透了,他生气了?还是…

还是他,他真的这般薄情,只是喜欢儿子,对我无所谓?

早上走的时候,他,他还那么温情脉脉得喊我“阿慧”这才多久就…**别过脸去,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地揣度着李治表情下暗藏的玄机,越想越觉得心中惶恐不安。

走近了,李治以余光略扫了她一眼,心里溢着不屑。

他转身背对她,话音低沉地,对伺候**的婢女们威严地吩咐道:“寡人进门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前来助产的太医。他说娘子刚刚生产,气血双亏,体弱怯风,得在月子里好生调养才能恢复康健。尔等须好好伺候,不得有半点马虎,记住了吗?”伺候在产房中的一众婢女、宦官,齐刷刷地跪地行礼,齐声应诺。

啊,他,他还是喜欢我,疼惜我的,难道不是吗?呵呵!

闻言之后的**,一扫适才心中阴霾惶遽,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得意和欣喜。刚还为李治的冷漠、薄情表示不满,垮下来的那张不算秀丽,又因生产带着些许苍白的脸,瞬时又扬起了情难自控的得色。她抑制不住心中的雀跃欢喜,笑着喊了声:“大王…”

李治听见了,又装作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寝殿…

**的心机,**的得意,还有适才,**那张翻书似得的变脸…都毫无遗漏地落在了他的眼里,刻在他的心中。腔子里的那颗心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想理会这个女人,更不想再将宠幸施给她!

他李治喜欢年轻漂亮的美女。但是,倘若这个美人胆敢谋算他,野心勃勃,不知安分的话,他会毫不留情地舍弃!

美人尚且如此,遑论她**还不是美人!

这女人,她为了与杨曼华和郑淑儿争宠,想要抢在她们之前怀上他的第一个孩子,竟敢私用催情香诱惑勾引他,以如此卑劣的手段获得他的恩宠!怀孕之后,她的野心也野草一般滋长,想要借用腹中的孩子向他索要更多的权势与富贵…妄想求得独宠,成为晋王官邸的女主!她的这些谋算,李治心里明镜一般。之所以将计就计,不过是看在用奶水养育他,用真心疼惜他的乳母保傅姬惚持的情分上,恩宠她这个姬保傅的远房侄女,报答姬保傅的养育之恩罢了!

她那样子,真让寡人瞧着恶心地想吐!

虽说,在宫中生活的那些年,李治见多了后宫那些看似柔弱娇媚,实则为争得父亲的宠爱,相互排挤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妃嫔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他该也是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可是,旁观毕竟不比亲历。事情,只有到了自己头上,才会从心底感受到其中的冷暖。

**,寡人对你的恩宠情分,到此为止,再无亦复!

一路上,就这么想着,思之。不知不觉之间,人已绕过九曲回廊,登上花圃的台阶,来到了晋王官邸的藏书阁。这时,守护在藏书阁门外的小宦官走上前去,恭敬地躬身问道:“大王,您要进去吗?”

李治轻“嗯”了声儿,转身对跟着自己的陈延年吩咐道:“你进宫去一趟,将刘氏为寡人诞下长子的喜讯通告给陛下。这些日子来,外边突厥进犯边境,杀掠百姓,抢夺牲畜,家里又争斗的你死我活,搅得陛下心烦难安。希望这件喜事能安慰他,让他心情好些。”

陈延年躬身,应了声“诺”便退着身子离开了李治。

“大王真是仁孝之人!”守卫藏书阁的小宦官感叹道。

李治挑眉,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为人臣子者,理该如此!”言毕,便吩咐他打开了藏书阁的暗红色的双扇门…

…………………………

“真的,雉奴有了长子?千真万确吗?”

听到喜讯后,李世民不禁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撂下手里批阅奏章的毛笔,也不管它是否弄脏了自己的衣袖,抑或是书案上的锦缎。满心里,只有雉奴!他从小疼惜宠爱的雉奴,想着冲龄稚嫩,头梳总角,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张开小胳膊抱着他的大腿,露着两颗洁白乳牙,笑盈盈地喊他“阿耶”说,‘阿耶是天子,天下唯有阿耶的车辇行驶的声音,最有气势’的样子,以及长孙皇后去世后,雉奴依恋他,仰仗他的场景犹在眼前,恍若昨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竟长这么大,都做了父亲,有了自己的长子?这,这也太,太快了吧!不过几年的光景,这孩子说长大,怎么就长大了呢?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思之,他兴奋地从席子上站起身来,快步绕过案几来到王舜面前,伸手激动地,一把拽住王舜的衣袖,嘴角抽动着,求证地又问了一遍:“你,你说雉奴有了长子?”

从小看着李治一天天成长,满心里疼爱有加,将其视如己出的宦官首领王舜,此时也是一脸的欢喜和激动,话说的声音都打着颤儿。他笑着满脸泪水,一个劲儿地点头道:“陛下,千真万确,晋王的姬妾刘氏在今日凌晨,顺利地,诞下了晋王的长子。晋王为儿子取名叫李忠!陛下,晋王说近些日子来,陛下为军国大事忧心不已,家事多桀。希望此事,陛下知道了会一扫心愁,欢喜起来。陛下,您高兴吗?”

李世民不禁感叹道:“雉奴,到底是我的雉奴。无论何时,他都是我这十四个儿子里,最懂事孝顺的一个!”

秋风萧瑟,冷风嗖嗖地穿过窗户的缝隙,灌入殿内。但此时,李世民却感到一股春意暖流袭上心头,所向披靡地冲淡着秋风的寒冷。

唉,大唐的皇太子若是雉奴,该有多好啊!可惜啊…

李世民心绪复杂地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观音婢,你看到了吗?如今,你最为牵念的这个幼子也顺利平安地长大成人,为人父了!在天之灵,你也该放心了吧!”话中,带着告慰,也颇为得意。

因为,雉奴是他亲手带大的。他的慈父之举,让雉奴在这荆棘丛生,布满陷阱的皇宫中顺利平安地长大了,并将其**地更加睿智!

现在,他们两儿可谓是父慈子孝,足可告慰亡妻的英灵。

李世民口中所言之的观音婢,就是仙逝已有六年的长孙皇后。

他转身吩咐道:“给朕备车去丽正殿,朕要将这个喜讯告诉皇后!”

听了李世民的这番吩咐,王舜不禁“嗤”地一声儿笑了,呵呵地提醒道:“陛下,您是乐得糊涂了吧?丽正殿就在甘露殿后面,哪里用得着坐车呢?呵呵,奴臣陪您去向皇后殿下贺喜!”

李世民“哦”了声儿,抬起左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嘴角扬起勾勒出自嘲的笑弧道:“是啊,我是高兴地糊涂了!”

继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连忙拽住王舜的衣袖吩咐道:“你不用陪我去丽正殿,朕还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办,你即刻前去告诉中书令马周,叫他拟诏,封晋王李治的长子李忠为陈王,开府设三司!”

这次,该轮到王舜大跌眼镜,不敢置信了。他张大嘴“啊”了声儿,颇有些为难地说:“陛下,您这是…陛下,您是欢喜糊涂了吧?祖制,即使藩王嫡出的世子,也只能封为郡王。更遑论李忠…李忠不过是晋王的庶出长子,身份、地位,都不如嫡出之子,怎么可以越制封王呢?陛下,您要三思啊!这样的旨意,阁老宰相们势必会反对的!”

听罢,李世民嗬儿地一笑道:“反对?我下诏,封赏晋王的儿子为王,他长孙无忌会驳斥反对吗?恐怕,他该乐得成全还来不及呢!王舜,你忘了他是除了我之外,最疼爱雉奴的人了!”

王舜自嘲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哦。是这样的!他怎么就忘了长孙无忌,晋王的这个亲舅伯已今非昔比,不再是迫于皇后的压力,甘心情愿避嫌的司徒长孙无忌了。如今,长孙无忌享受了《氏族志》给带来的特权,跻身于门阀世族的行列,在朝中可谓位高权重,一言九鼎!最重要的是,三个亲外甥中,他只疼爱晋王李治!无论是出于真心疼惜,还是深谋远虑的政治利用,长孙无忌都不会反对封赏晋王的儿子!

因为,封赏晋王的儿子,与封赏晋王并无区别。

不过多久,在司徒兼门下侍中长孙无忌,礼部尚书王裕、谏议大夫褚遂良、中书侍郎韩援等一杆门阀世族出身的外戚重臣及其党羽的支持和运作下,册封李忠为陈王的诏书,很快就签字下发了。封王,也就罢了。开府设三司,孩子才不过出生几天的功夫,还是个只知道唆奶嘴的娃娃,哪里能像大人那般开府设衙?

是以,只能等待孩子长大了,再付诸实施。

但不论怎么着,李治的这位庶出的长子李忠,从此身价不一般了!

据史书记载,因今上爱屋及乌,故此不论孙之嫡庶,为之大肆操办满月之宴。使其藩王之子破例封王,风光无限无人出其右。不但如此,今上还在孙子的满月宴上,激动地载歌载舞。

几个月后,约莫是贞观十七年的正月初四午时,妊娠月满的晋王宠姬郑淑儿,在忍受过四个时辰撕心裂肺的阵痛后,为李治生下了次子,取名为李胥,后来改名为李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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