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乔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也用不着谢我,毕竟我最后也惩罚他了。”
“那也比你要玩匕首强多了。”东澜格看了她一眼:“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练过的,你要是真的把匕首丢出去,搞不好东澜析就要非死即伤了。”
“我当然没练过,舞枪弄棒又不是我擅长的事。”宁乔乔道。
东澜格看了看东澜赫,叹了口气:“关于东澜析他们的事我也听过一点,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嚣张到敢欺负家主的曾孙,不过今天你也算是当众教训了他们,他们颜面扫地还没逐出东澜家,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们欺负东澜赫正好被我遇到,我才不认识他们是谁。”
宁乔乔道。
东澜格点了点头,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不过这样一来,你和东澜清之间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你今天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肯定会怀恨在心。”
“难道你觉得我和他平时关系很好吗?”宁乔乔反问道:“不过就是关系更差一点而已,再说了,我总不能因为怕得罪他,所以就不管吧?就算我今天帮得了东澜赫一次,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帮他,我倒是想看看有那三个家伙的前车之鉴,以后还有谁敢这么不长眼!”
“只要不是蠢货,应该不会还有人敢再这么做了。”东澜格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东澜赫,道:“有小小姐护着你,是你的福气。”
东澜赫也没说什么,仰着头看着宁乔乔露出一抹淡笑。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乔乔,我们回头再见。”东澜格道。
“嗯。”宁乔乔淡笑着点了点头。
东澜格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宁乔乔低下头看着东澜赫,道:“好了,现在你告诉我,你住在这里,我送你回去。”
“我住在我们遇到的花园左边的房子。”东澜赫道。
那里是东澜家的核心区域,都是住的家主一脉的人,他住在那里也是理所应当。
宁乔乔带着小家伙朝那栋古堡的方向走去,忽然被人扯了扯手,她低下头看着东澜赫:“怎么了?”
“其实你今天根本就没想要用匕首伤东澜析他们对不对?你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东澜赫仰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她。
宁乔乔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小家伙,就连东澜格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如果你真的想伤东澜析他们的话,你早就有机会动手了,可是你一直都在和他们说话,其实你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只是想教训他而已,对吧?”
东澜赫道。
“你说的都对。”宁乔乔捏了捏东澜赫的鼻子,道:“小家伙,你倒是挺聪明的。”
事实上,她本来也没想真的弄伤东澜析,一来这么血腥的事不是她的风格;二来,如果真的伤了东澜析,恐怕事情也会变得有些复杂。
她本来就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混蛋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
“嘿嘿。”东澜赫笑眯眯的挠了挠头。
“既然你看出来,那你就记住,以后如果别人再欺负你,你就吓唬他们,你的身份、你爷爷的身份、你太公的身份,哪一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不能再被别人欺负了,你明白吗?”
宁乔乔道。
“嗯,我记住了。”东澜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以后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这就对了。”宁乔乔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赫儿!”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
“爷爷,我在这边。”东澜赫转过头朝另一边喊道,说完后回过头朝她道:“是我爷爷来找我了。”
“嗯。”宁乔乔点了点头,果然没过一会看到东澜令带着几个保镖走过来,皱着眉道:“你不在书房看书,怎么跑到外面来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是和乔乔在一起。”
“我……”
东澜赫咬着唇低下头,看得出他很畏惧东澜令。
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一个令人畏惧的爷爷,也难怪东澜赫明明身世显赫却会被人一直欺负了。
“令舅舅,你别怪小赫,我在花园里遇到有人欺负他,这才和他在一起的。”
宁乔乔道。
不得不说,东澜令除了脸上那条有些狰狞的刀疤,其实保养的还算不错,看到他有东澜赫这么一个大孙子,其实有点违和。
“有人欺负你?”东澜令皱起眉看着东澜赫。
“是……是东澜析他们。”东澜赫小声说了句,又眼睛亮亮地道:“不过爷爷您不用担心,小阿姨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而且听说他们以后都不能来东澜家了。”
“有这样的事?”东澜令皱起眉,视线落在宁乔乔身上:“乔乔,你把他们赶出东澜家,那你……”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的结果,令舅舅不用替我担心,就算闹到外公那里去,也是我有理。”宁乔乔道。
东澜令皱着眉点了点头:“今天谢谢你帮赫儿,我平时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他,好在今天他遇到了你。”
“令舅舅不用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而已,不过我想今天我这么一闹,大概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小赫了。”
说着,宁乔乔捏了捏东澜赫的脸。
“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不过今天我还有事,就先带小赫回去了。”
东澜令道。
“好。”宁乔乔点了点头。
“小阿姨再见。”东澜赫礼貌地道。
“再见。”宁乔乔朝小家伙摆了摆手。
东澜令带东澜赫离开,很快身影便在路上消失。
宁乔乔呼出一口气,转身朝自己住的古堡方向走去。
回到古堡,走进花园。
“二少奶奶,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吗?您笑得这么高兴。”
守在花园里的保镖见她心情不错,好奇地问道。
他们都是郁少漠的人,按照以前的习惯都称呼她为二少奶奶。
宁乔乔一怔,停下脚步道:“我表现得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