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的使者让他详细介绍，牧师的眼神依旧平静。
“我认为与其称之为巴别塔病毒，倒不如说是一种进化！这是神的奇迹！”
“人们心灵的壁垒被打破，人与人之间再无谎言与欺骗，甚至能与古往今来的人交流，这就是乌托邦啊!”
“古往今来的人？什么意思？”圣九眉头皱起，抓住了牧师话语中的重点。
“这庞大的精神网络里除了吾等，竟出现了已逝之人的身影！不！不只是死人！过去，现在，未来，从人类的初始再到人类的终焉，所有曾存在过或即将存在的人类思维都链接到了一起。历史的进程彻底被改写，无尽的时空仿佛融为了一体，我们既是无数也是统一。”
尽管在说着如此震撼的事情，但是牧师的神色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他现在是一，是全……
既是单独的个体，又是整个文明本身！
不是神，却更超越神！
震惊这种情绪已经难以再出现。
圣九看向身边的三位玩家，目光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你们都听明白了吧，这个所谓的巴别塔病毒，相当的不简单啊。”圣九说道。
“这不就是格式塔意志么，共享的记忆与唯一的意志，整个种群化为一。”尹晓辉有些感慨。
“而且整个种群没有对于不必要物品的追求，效率也提高到恐怖的地步。”尹晓辉分析道。
“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啊，这个巴别塔病毒链接了他们整个文明的过去与未来。”禾斗目光严肃。
“既是无数也是统一，位于精神最高层次的集体潜意识，它是高于时空的更高纬度，它链接着古往今来所有的人类。”禾斗对于这样的文明存在当时感到惊叹。
“现在的人类，与神无异！”圣九如此定义道。
“或者说……更甚神几分！”尹晓辉如此说道。
“等一等，我们好像走题了。”圣十打断了三人的讨论，“我们的任务是调查巴别塔病毒，搞清楚把这个文明弄成格式塔意志的病毒的真相。”
圣九、尹晓辉、禾斗三人对视沉默良久，停下了对于这种格式塔意志的吹捧。
“巴别塔病毒能造成这种影响，简直离谱。”圣九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起病毒来。
“联通统一所有人的精神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从时空的尺度上做到大统一……”尹晓辉分析着，“这绝对超出了病毒能做到的极限。”
“它估计本就不是病毒，像那位牧师一样称呼它为神的奇迹也未尝不可。”禾斗说道，“之所以称之为病毒，不过是因为它酷似病毒一样的传染性吧。”
“说到传染性……”圣十突然说道，“对我们不会造成影响吧？”
他可不准备化作这个文明整体的一部分。
“不会。”
禾斗笃定地说道。
他刚才已经使用了技能“全知一角”，知晓了“巴别塔病毒”的一部分信息。
【泡泡天下第一可爱】：你用了那个技能？
尹晓辉暗自用综网的好友私聊功能对禾斗询问道。
这种信息涉及到隐私，还是不便于告诉在场的那四个外人，用综网私聊功能交流比较稳妥。
【科学神教信徒】：是的，我已经知道了许多信息，要不要和他们说明？
【泡泡天下第一可爱】：可以说明“巴别塔病毒”的情报，不过你别暴露了你自己的情报来源。
【科学神教信徒】：嗯。
【泡泡天下第一可爱】：不过我在此之前，我必须问你一件事。
【科学神教信徒】：什么事？
【泡泡天下第一可爱】：你有没有发现你那个技能“全知一角”的弊端。
【科学神教信徒】：弊端？
【泡泡天下第一可爱】：你没发现你很少想起来用它么？这么便利的技能总是想不起来用，这很不对劲。
禾斗看着尹晓辉发的信息沉默了一会，然后果断对着技能“全知一角”本身发动了技能“全知一角”。
【全知一角：可获得任何事物的部分信息。这个技能代表了全知的一部分，拥有极高程度的探知能力。】
【注：全知即全能，受全能悖论影响，本技能被玩家记起来的概率将被影响。】
“好家伙……今天才知道这个技能的缺陷……”禾斗看着这个说明，心中感慨起来。
也就是说……
他能不能想起来使用技能“全知一角”，全靠运气、完全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