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宝宝(1 / 1)

减省把木料运上树的程序,小木屋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建成。

元夕带几个成年母兽跑到周边采了许多又长又软的草放在太阳下晒,等草叶脱了水分变软以后,铺到木屋里的地面上。

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儿兴高彩烈地跑进小木屋躺了一会儿,又跑出来,兴奋地冲着禹说话,高兴得眼睛都在放光。

用了比平时少一多半的时间就盖成房子,禹很开心,抱着元夕绕着小屋跑了好几圈儿,末了还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元夕揉着被咬疼的嘴唇,眼底涌上湿润。特么地,太用力了。再好也是野人,太野蛮,脱不了的兽行。

这哪是亲她,分明是要把她的嘴唇咬下来当午餐的节奏。

不行,老这么咬怎么行,哪天找个没人的时候,好好教教他怎么接吻。

禹把她放下,重新选了个地方,建造新的小木屋。

元夕闲着无聊,用采来的嫩草开始编织。前生她很喜欢刺绣啊编织啊这类纯正的手工艺,还特地花了钱去报班学习过。而她也因为过强硬的技术和创意精神,被老师树立为所有学生的榜样。

木屋已经建成,只是最基础的框架结构,没有门,和树上那个一样,半开放式。

这对于夜间睡觉习惯关闭门窗的元夕来说,忒没有安全感。

鼓捣好一会儿终于编好一片,拎起来看看,虽然不过是普通的长方形,造型不太美观,也能将就用。当然,这不是她手艺不行,主要是原材料太差。

很有成就感地用山藤把帘子挂在门上做门帘,站在不远处欣赏自己的杰作。这可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作品,相当于处女作,很珍贵的。

不用的时候,可以掀起来挂在屋檐上;用的时候拿下来,遮挡隐私;天气不好的时候还能挡挡风雨,一帘多用。

美滋滋儿地进入小屋,然后把草帘放下来,享受一下有门的幸福。

刹时,小木屋里漆黑一片,要是没有木头缝里透进来的条条光线交错着,就是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

到了夜晚,肯定谁也看不着谁,俨然成了两眼一抹黑。

擦,忘留窗户了,严重失误!

下次再造木屋得想着留一个,然后编个稀疏点的帘子挂上,好歹进点亮光儿。

晚饭依然是烤肉,元夕直觉不想吃。

她前辈子很喜欢烤肉,常和姐妹们约了去吃自助餐。但因为老妈说那玩意儿不好,调料多,高盐高油有碍健康,一个月也就去一两次。

以至于每次经过餐厅门口,都会深吸几口气,解解馋。

如今,低油低盐没调料的纯天然烤肉可劲儿造,她却没有胃口。

淡不唆地,吃几口就腻住了。再天然,也吃不下去,主要是满足不了味蕾的需求。更何况,多好的东西,也没有天天吃的。

可是,为了活下去,再难吃也要吃一点。

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琢磨,要是有点盐就好了,最起码好下口。再说人长期不吃盐头发会变白的,听说白毛女就是因为不吃盐才满头白发。

烤肉实在太腻,她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了,深思不语,琢磨着怎么能弄来盐。

母兽吃得太少,禹非常担忧。他的母兽太瘦小了,为了让她多吃点,他把只有自己才能享用的兽腿肉都让给她吃,她还是只吃一点点。

这样怎么行,不吃肉会很虚弱,不能生崽的。

晚上睡觉前元夕才知道,新木屋是给她建的。

因为禹把木屋让给她,自己却没地方睡。姆妈心疼儿子,让他再给她建一座新木屋。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木屋的高度决定一个野人在部落里地位的高低。禹的木屋之所以那么高,是和他的领导者地位相匹配的。

继将房子从树上挪下来以后,她开始惦记上了制盐。因为没有盐的食物,真的很难入口。

造木屋对她来说简单得很,她只负责指挥,有人干。制盐就不一样了,那需要先找到原材料。要想找到原材料,要有人带着她走出部落领地。然后还有建设工厂、制造工具啥啥地很多工序,想想就头疼。更重要的是,她对于制盐实在没有经验。

这绝不是她懒,而是对这些一窍不通。如果她早知道有这一出儿,来这儿之前肯定多上度娘看看,把原始社会没有的各类技术都好好学习学习,也不至于空怀满腔热忱却不知从何做起。

可惜世上最难得的就是后悔药,眼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的顺其自然,有些东西功到自然成。

吃过饭,放松下来的野人们围着火堆娱乐。

母兽坐在外围,嘴里唱一种曲调特别怪异的调子,听起来有点儿瘆得慌。

雄兽们围住火堆来回蹦跳,他们时而举起双手做捞东西的动作,时而双臂挥舞着原地转圈儿,用脚在地上踏着奇怪的步子。

影子投在地上,在元夕看来,特别象传说中的群魔乱舞。可这些人却都很兴奋,显然乐在其中。

他们玩得很开心,不知疲倦地跳了好久,直到月亮爬上来,才各自回去睡了。

禹回树上的木屋,元夕自己留在新木屋里睡。

整个部落里只有少数几个木屋,禹一个,她一个,姆妈一个,还有两个住着几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野人。

没有木屋的,各自找背风的地方习地而卧。

她感叹这些野人的身体素质,风餐露宿都长这么强壮,简直太棒了。这要是她,可能早挂了。

由于木屋是直接建在地上的,尽管铺了很厚的草,躺在上面仍然能感觉到潮气熏蒸。

元夕睡惯软床香衾,被潮气蒸得不舒服,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木屋建在地上确实方便,却过于潮湿,她很不适应。

有人掀开帘子进来蹲在她身前,声音很小却很温柔的问她,“宝宝,怎么了。”

关于名字,昨天禹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前世的男朋友虽然待她不错,却从没象别人家男朋友那样叫过她宝贝、宝宝之类的昵称,执着地叫她全名,这是她前世二十五年生命中仅有的遗憾。

所以,当禹问她的名字时,她很傲娇地说她叫宝宝。禹把她的名字念了好几次,虽然觉得怪异,却很听话地记住了。

而元夕,终于在原始社会,光荣地成为一位野男人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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