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炎便带上包袱,让小厮准备马车,赶去渝州城,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
等沈珠玉醒来时,床边已经秦炎人,连忙唤了铃铛进来,问道:“夫君,什么时候走的?你为何不叫醒我?”
沈珠玉打算起来为秦炎准备早膳的,让他用了早膳再走,铃铛解释道:“夫人,是大人特意让奴婢别叫醒你的,让您多睡一会儿。”
竟然是这样,沈珠玉摸了摸床的另一边,上面还残留着秦炎睡时的余温。
铃铛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沈珠玉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肚子饿了,你去准备早膳吧。”
原来是这样,铃铛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早膳,尤其要做夫人最爱吃的蟹黄汤包。”
铃铛出去,沈珠玉便唤了别的丫鬟进来伺候梳洗,即便不出府,沈珠玉也把自己打扮美美的。
丫鬟们在一旁夸赞道:“夫人的手可真巧,什么样的发髻都梳得特别精致。”
平日,沈珠玉很在意别人的赞美,今日却因秦炎不在的缘故,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这时,一个收衣裳的丫鬟问道:“夫人,这屏风上挂的这件袍子是大人的,要拿去洗吗?”
沈珠玉见此,立马起身,走来屏风旁边,把秦炎的袍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袍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脏。
“不用了,这件袍子他没有穿过,是我收拾衣裳,顺手挂上去的,受到衣柜里,不用了。”
丫鬟应道:“好的夫人,那我把您的衣裳,拿出去洗了。”
等丫鬟把衣裳收拾好,拿出来,沈珠玉已经把发髻梳好了,没嫁人之前,她一向都喜欢梳双耳髻,也是为出嫁的姑娘,很喜欢梳的发髻。
嫁人之后,沈珠玉便把头发盘起来,梳成很高的发髻,很少梳双耳髻了,今日反正也不出门,沈珠玉这才梳了双耳髻。
沈珠玉长相稚嫩,即便已嫁为人妻,梳了双耳髻也不觉得有违和感。
这时,铃铛走进来禀告:“夫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去膳厅用膳吧。”
沈珠玉应西下,随即起身去了膳厅。
沈珠玉在中间位置坐下,铃铛盛好粥端沈珠玉,说道:“夫人,这粥还是热的,夫人快趁热喝吧。”
沈珠玉看了看碗里的粥,说道:“这是夫君平日最喜欢喝的鸡丝粥了,要是夫君在就好了。”
难怪她觉得夫人一大早起来,就有些不对劲儿,大人这才刚离开不久,夫人居然就开始想念大人。
“夫人,这时想念大人呢。”
沈珠玉平日里都挺能吃的,可眼下却并没有什么胃口,连平日铃铛特意让厨房准备的,最喜欢吃的蟹黄汤包,沈珠玉也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夫人,您刚才不是跟奴婢说,您肚子饿吗?怎么现在又不吃了?可是早膳不合您的胃口。”
沈珠玉用手托腮着脸,“夫君不在,我就没胃口,也知她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铃铛替沈珠玉夹了包子到碗里,说道:“从皇城到渝州城,最多也就两日的路程,大人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夫人不用担心。”
沈珠玉不是担心秦炎,而是想念秦炎,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和秦炎在一起的日子了。
用了早膳,沈珠玉闲着没事儿做,便回了房间,打算做绣活了。
说罢,铃铛便将了工具拿给了沈珠玉。
在女工上,沈珠玉的确没什么天赋,不过好在上学时,她努力学,倒也勉强能看。
铃铛担心沈珠玉口渴,便端了茶水进来,见沈珠玉手中拿着绣架,问道:夫人,这是绣得什么?”
沈珠玉解释道:“我绣的是鸳鸯。”
听沈珠玉这么一说,铃铛顿时明白过来,笑道:“夫人,这是要用来给大人做鞋垫用的吧。”
鞋垫是穿在鞋子里的,秦炎穿的鸳鸯图案鞋垫,旁人也不会看得出来,夫人可真是有心了。
秦炎因为挂念妻子,在解决了渝州城的事之后,便连夜启程,改回扬州城。
因为秦炎不在府中,沈珠玉用了晚膳,去院子散了散步之后不久,吩咐丫鬟准备好热水,打算洗漱休息了。
沈珠玉脚也十分的白,如柳条一般的柔美。
“夫人,时候不早了,奴婢们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罢,丫鬟们便全都退下了。
沈珠玉习惯了睡里侧的位置,可今晚秦炎不在,沈珠玉忽然想睡外侧,这样起码能够感感秦炎睡在枕便一样。
经过一夜赶路,秦炎次日一早便赶回了皇城,沈珠玉却还在睡梦中,铃铛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沈珠玉,“夫人,大人回来了!”
沈珠玉顿时被唤醒,“真的回来了?”
铃铛道:“当然了夫人,奴婢难道感那这种事骗您不成?大人现在正在膳厅等着您一块用膳,夫人赶紧起来梳洗吧。”
沈珠玉闻言,立马起床梳洗打扮。
膳厅这边,秦炎已经坐下位置,准备用膳了,只等沈珠玉来了。
沈珠玉一番梳妆打扮之后,便来了膳厅,王泽道:“大人,夫人来了。”
秦炎转身,看到沈珠玉穿着一袭妆花缎当的襦裙像自己走来,沈珠玉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炎道:“快过来坐。”
沈珠玉走到秦炎的身边坐下,秦炎替沈珠玉盛粥,“渝州城那些刺客尸体,已经被我的人运回东厂了,我已经让人在搜索前朝遗孤的下落了。”
沈珠玉接过秦炎给自己盛的粥,拿起汤匙喝了起来,“那就好。”
用了早膳之后,秦炎便入宫去向皇帝禀告此事,并道:“前朝遗孤的下落,微臣还在属下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至于那批刺客,我已让属下。”
因为之前疑心秦炎一事,导致皇帝对秦炎有些愧疚。
皇帝笑道:“爱卿辛苦了!之前尊夫人与伺候受了伤,朕因事物繁忙,没有能去探望,不知尊夫人的伤势如何了?”
秦炎回道:“有劳陛下担心,我妻子的伤势已经好了,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