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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线索二 ——慧妃之死第四章(1 / 1)

第一百一十二章线索二

——慧妃之死第四节

蘩卿听了皇帝的话不觉怔住。看着皇帝,一眨不眨,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嘴里问道:“奴婢敬听陛下赐教。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话?”

“太盛难守!听过吗?”

皇帝说着,瞧她眼中瞬间涌上的晶亮都是思考的慧黠,无意间显出悠悠然的美态,仿佛万顷碧波,随意便可将卷入者都无情的吞噬,不留一丝痕迹。不觉十分意动,却是冷而叹道:“人皆死其所长。譬如西施沉江,盖因其美之太过。你不是说,也读书的吗?这个不知道?”

蘩卿略尴尬,“陛下英明神武,知识渊博。奴婢惭愧,以后一定多读书。”给个棒槌就知道划船,见风转舵,一笑一颦,委实消磨人的气焰。

“嗯。”

美人天赐,相貌已是难得一见,偏偏脑经也清楚的很。樊家出得这母女三人,真是!难怪四五十年来,总有人前赴后继,甘愿饮鸩,死而无憾。难怪那样的预言和神咒能捕获那许多忠实的拥趸,实在尤物惑人!尤物难得,再合着个天道佛音的有心之算,牵连上偌多人的身家性命,又怎能不叫那些蝼蚁无根都纷纷信服呢?

天威难测,蘩卿并不知道这皇帝好端端冷掉个什么呆,只觉脑中蓦地一亮,终于想到了是哪里不对劲,一喜,旋又一愁,想了想,张口讷讷试探道:“啊!……那依陛下,当如何……”

“不如保中。”

什么保中!蘩卿其实没听懂,却还是知道了他不会因犯上而治罪,立刻便乖巧的躬身拜倒,“谢陛下指点迷津。”

两人之间这番来来回回的变故,可真是瞧傻了当场的人。

“哼,”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突然昂步退远,“迷不迷津的都到东厂再说吧!”正色肃容吩咐道:“骆卿!将沈典药绑了,一同押解候审。朕要知道,她这张利嘴里今日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是!臣……臣遵旨。”

“还有,将钦安殿一干人等全部押解审理。连同昨日收钦安殿恭桶的恭车厂太监,被浣濯所太监,凡子时至辰后这几个时辰里,进入或靠近钦安殿者,俱列查!朕要知道,这钦安殿昨晚究竟藏了个什么歹!”

“是,陛下!”

“这事连同之前涉赌与勾连倒卖宫中消息者,一起交给你来办。传朕口谕,其他人等,务必配合。凡有违者,可先斩后奏。不遵令行事者,格杀勿论。”

“是!”骆思恭这才在心里吁了口气,旁边垂头的李鸿英却急速的划过一丝忌惮狠厉之色。骆思恭羽翼已丰。

骆思恭随着又问了一句:“那么,陛下,二皇子的道场和所应用之物呢?可否一并交给臣下查验?”

皇帝听他此问,微微启唇片刻,才道:“可以。包括二皇子居所全部一应物品,以及伺候二皇子的全部宫人太监,你尽可清查。”

现场除了皇帝、骆思恭二人,只有太后没有任何吃惊之色。“陛下!”却是只有甄贵妃脱口而出,眼底的惊惶之色一带而过。今日几次三番,让她意想不到,真是急人!

“是!臣遵旨!”与甄贵妃不同的是骆思恭,皇帝的吩咐正中其怀,他嘴角微抿,肃然眯了眯眼。

从昨日到今日,皇帝一改病中颓靡不问之态,连下旨意,且旨意都关系着禁宫中贵,实在不能不引起人遐思。事情很快传到宫外,朝臣们有惊有喜。待到至午时分,升骆思恭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诏书再下到六部,各位当场重臣这才开始暗自猜度,思量。永年伯王家并甄家也纷纷招了师爷、谋臣议事。自然,几位后宫女主子各自回宫后,也有一番计量、安排。并消息灵通、不灵通的宫中各路其余人马,也纷纷都有一番动作。一时的事无须细说。

却说那页家,两对母子四人,先听到蘩卿失踪不见,立刻着了忙。孙氏忙递了牌子想进宫。页问虚和页茜奔走永年伯和王璜家等处。沈存知则径直去了骆府。

至巳时末,各自回转。才刚从骆家得知人已找到的消息,还没喘过气儿,就便又听说被逮下了东厂大狱!骆思恭的消息,虽说叫安稳,没有性命之虞,但事莫关心、关心则乱!这一下子,页家还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沈存知掉头便带了银子,火急火燎的去了宫门处,托人传见骆思恭,以求打点照应。

剩下三人自等太后召见,然而,希望有多大,失望也有多大。宫中传出消息,太后拒见!

这还不算,周康随着便打发了家人来报,他那打发到浣衣局的儿子周秉文,因出了错被免了职。他被牵连,方才也已有停职待查的文书下来。连被发到边疆为军医的汤全之子汤文海——一向都与页家没多少交往的小医士,也被勒令避嫌停职。

这可够狠!

孙氏和页问虚母子两个面面相觑,半天无言。最后相顾而叹。孙氏打发了页茜照应药铺的买卖,拉着儿子的手,进了内室商议。长太息道:“当年你父亲临难时,留了话给我,要我带着你,从此悠悠林下,混迹乡野,再不得入朝为臣。太后不知道,不是我们抗旨不遵,实在这解毒克毒之法,委实难成。她只想着当年曾治愈先帝之事,哪里知道,那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先帝自己克制有成,实在并非我们页家有什么秘方保留啊!哎!罢了!罢了!”

页问虚一向是个肃正暴躁的脾气,到这时候却因早有思想准备,而冷静了下来。半是安慰半是分析的道:“母亲也不必忧心!那日我观皇帝气色,也把了龙脉,倒也没有觉得有预料中那么糟糕。或者,先帝当年虽先因那大毒之物久浸了身体。但若无后来恶毒**,以至于发了热疮,也不至于就年轻早薨。毕竟,那热疮歹毒,在当年是个新病。一旦染上便同瘟疫,无人能免。先帝又耽于房事,有些讳疾忌医,因此延误了时机,乃至于毒气攻心,五脏六脉俱损,万万是丢了那得救之良机。而当今则不一定。就算再遇到那毒疮,如今也不是一点治愈的方法也没有。以毒攻毒的法子,非我们页家用过,别人也用过。万不得已大可一试。而且,母亲,孩儿自打宫中回来后,便细细琢磨,将皇帝的御诊录等都研究过了,儿子觉得,陛下这毒虽蹊跷,却并非那以往之祸!虽不止芙蓉散一样,但也不至于就完全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孙氏正色,皱眉问:“你可别口出狂言!你祖父、大伯和你父亲都是何等样的医术,尚且无根。你小小孩儿,不要轻狂!”又道:“你是不是这些日子和李老医琢磨出什么了?”李老医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游医,乃当代研究各种毒源毒物的老手。页问虚万不得已想到了此人,因邀来一会。那旷达不羁的老神仙前两日已经离开了。

页问虚看着孙氏讳笑道:“母亲,李老医留下的那本《医源毒目》,您看了吗?”

“啊!那稿子我看了。国医大手,比肩《本草》,专攻毒本之宗。”

页问虚点头,“其实我没有告诉母亲。上次阿蘩说了歹人喂她的水丸后,我就留了心。总觉得不像我们页家四十年前的芙蓉断肠丸,这才想到请教李老。他在那阿芙蓉的功效上颇有研究,我与他讲医论,大有收获。”

“他道是如何?”

页问虚附耳孙氏,细细讲了一番,孙氏大惊失色,抓了他的手,页问虚却冷笑道:“我们页氏一门,自出燕北巫医世家,与毒也算有些源头了!虽自太高祖爷爷改立了宗派。但百年来,自谓南地也是毒宗不二的。谁想,究竟是我们井底之蛙,太自高自大了!原来,早有人超过了我们。母亲,你可还记得刘惠当年的症状吗?”

孙氏也正在想此事,点头道:“记得。”

“现在看来,当年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得咯!可不知是谁那样歹毒!您看看她生的嘉林,那孩子癫厥时发,上次分别时,我查他心脉似乎也不好了。恐怕非个长寿之相!可怜的娃娃!”页问虚叹气,“本是皇长子……哎!再说,总是当年给张首辅下毒的事,也就与我们页家有关!虽正了清白,但到底是毒从何来,又是何物,至今还是悬疑。既然天要我页问虚当得此事之解,那我有何可避!我二哥自认了阿蘩是他的孩子,那便也是我页问虚的孩子了!子担父罪,子债父偿。我只当她是我的根,自然要与我共承担。若得幸解开大结,是有始有终,分内之事。若得不幸——那么,我们家深受皇恩,说不得,也就是以死而报罢了!”

孙氏听得老泪纵横,一片冰心都是伤感,却从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不提二人,却说沈存知在宫门处好容易得了个愿意替他通传一下骆思恭的侍卫,骆思恭却已去了御书房见驾,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等道骆思恭终于出来,两人见面正说着话,曾广贤急急跑来,拉着骆思恭道:“哎呀,哥,你快去!出事了!”

沈存知急急问:“是不是阿蘩?”

“沈典药被那几个老牢子欺负,大出了血!这会子昏死了过去!样子好个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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