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凶残侯爷(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赫连小侯爷是带着孟五虎和文渊以及一小队兵马来桃花寨的,因为孟桃意外发现除被抓的四个投靠真土匪的人外,竟然另有人也一直藏匿,寨子里经常有人察觉到窥探的目光。

这让孟桃不安,她通过飞影又传了话给她爹和文渊,孟五虎二人知道了,赫连岳真如何能不知?未免夜长梦多,赫连岳真趁着青天白日直接带兵去了桃花寨。至于与他唱反调的北静王?他选择了无视。

会遇上关云锦,也是出乎赫连岳真预料的,看到关云锦的一瞬,他都要以为是不是飞影或无相透露了他的行踪给关云锦。后来一想,无相还在无想山下巡逻,飞影则在桃花寨,应当没空去一趟无念山,特意给报个信。

那么,就是巧遇了。

说暧昧点,大概叫缘分?

关云锦和赫连岳真四目相对,片刻后,关云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并脚步轻快朝他走去。

赫连小侯爷:“……”

不,别过来!

丝毫没有接收到小侯爷脑电波的关五郡主安安稳稳站到了他面前,关云锦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小侯爷,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平常用的是什么武器?”

听到这问题赫连岳真微微一怔,脑海中迅速闪过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他和飞影被蒙面人追杀,他接了飞影的剑……

“郡主觉得我用何武器?”他不答反问。

“反正不会是剑。”关云锦立刻说,想了想,又道:“应该也不是刀,鞭子?更不可能……”

关云锦往后退了两步,眸光锐利的上下打量起小侯爷来,单手轻抚下巴,那眼神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像是老鸨挑拣有潜力的姑娘。

赫连岳真有种想躲的冲动。

“我觉得以小侯爷的气质,以及你双手虎口都有厚茧这点看来,趁手武器当是双手操持的长枪、矛、戟、偃月刀这类长柄武器。”关云锦猜测道。

闻言赫连岳真不由认真多看了关云锦两眼,好奇问:“为何不猜棍?棍也是长柄武器。”

关云锦笑了笑,道:“你是将军,且是上场杀敌的将军,两军交战,杀敌卫己,纵然棍也是武器,杀伤力却不及其他,所以我排除了棍。”顿了顿,她又补充:“你应当是马上作战,剑和刀短了些。”

赫连岳真挑了挑眉,却是没想到她还能根据具体问题如此细致的分析。战场也确如她所说,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马背上作战,长兵器显然更易伤敌,若手执短兵,还得俯身才能杀人。不是说短兵不好,短兵是一寸短,一寸险,大混战时,短兵则更具优势。

“所以,小侯爷,你的武器到底是哪个?”关云锦会突然想到这个埋藏许久的问题,是因为今日一见阳光下的他,就有种不容忽视的强大气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战场上他浴血奋战之景,自然而然的,她想到了他的武器。

赫连岳真微微勾起唇角,“我若说,郡主猜错了呢?”

“猜错了?”关云锦讶异睁大眼,她的眼光不好使了吗?

赫连岳真也不卖关子,只问:“郡主可曾听过苗刀?”

“苗刀?”关云锦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是了,我居然把苗刀给忘了!”

因其刀身修长形似禾苗故得苗刀之名,苗刀长五尺,刀身修长,兼有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并可单、双手交换使用,这样便于发挥腰背整体力量。临敌运用时,辗转连击、疾速凌历、身摧刀往,刀随人转,势如破竹,杀伤威力极大。

不过,她记得“苗刀”一称是民国时期才得的,此前被称为细刀,又有叫做长刀的。

赫连岳真现在所说的苗刀真的是她所知的苗刀吗?

正常关云锦想问能不能有幸一见时,敏锐的听见了破风声,忽觉危险,当下神色一凛:“小心!”

“小心!”

两人同时朝对方伸手,结果硬是撞到了一起,反而差点没避开破空而来的利箭。

射箭之人也不知是准头太好还是太不好,本来这一箭正好是落到关云锦和赫连岳真中间,但他们上演了一番“英雄救美”,恰在中间碰了头,这不,还差点中了箭。

两人焦灼中,还是赫连小侯爷发扬了下绅士风度,由着自己被“救”,但也不得不承认,关五郡主力量不小。

那一箭还是落了空,而这一箭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一个开头的信号,霎时间,隐秘的林中一支支制作一般的箭矢飞出。

关云锦起先慌了一下,但随后就emmmmm了。

除了第一支箭比较给力的射出了些距离,起码从林子里射到了她跟赫连岳真所在地,其他的箭……一半就轻飘飘落了地。

该说桃花寨的选址好呢还是该说她跟赫连岳真两个箭靶站的位置好呢?他们所站的地方距离射出箭的林子足有一百多米,箭能射出多远,一看弓,二看拉力,三看箭。关云锦动态视力极好,她一眼看出了那些飞来的箭中不规则的箭,为什么箭取直?因为直能减少与空气的摩擦,保持飞射时的平衡,可那一支支飞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哦!

山寨的也太没水准了好么!

赫连岳真可不知道到这关头关云锦还有心思吐槽,在第一支箭飞出时,他便抛出了一枚军中用的响箭,声音尖锐,代表的意思是“敌袭”。

随后关云锦就看到那些原本帮着整理家什的一小队兵马迅速从屋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刀迎着尚有些密集的箭支冲进了林中。

这一队人,都是赫连岳真手下培养出来的,故而执行力相当之高。

“郡主,你进屋去。”赫连岳真自然也不可能只看着手下人去林中拼杀自己在侧围观,便面色严肃对关云锦说了一句,抬脚就往林中而去。

关云锦刚想说话,就听无相喊一声“将军”,后将一包裹在黑色布袋中的长物朝他扔过去。

那是一把极长的武器,比关云锦印象中五尺长的苗刀还要长一些,刀鞘和刀柄都是亮眼的银白色,在赫连岳真一身玄衣下衬得颜色更白。而原本看着俊美温和的小侯爷则在接刀的瞬间,气势全变,气场全开,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头凶兽,哪怕只是一个侧影,也叫人情不自禁的寒颤。

关云锦没有轻易入林子,不是害怕受伤,而是警惕会有人摸过来。

也的确如她所料,有两个身材矮小的土匪避开了赫连岳真等人,摸到了寨子里人暂时安置集合的地方,关云锦守在屋子外面,孟桃清点人数。

两个土匪见到人后当即凶神恶煞冲上来,他们手中斧头刀刃磨得锋利,刀身与木柄连接的缝隙处覆盖黑色血渍,想来平日没少作恶。

关云锦目光一厉,话也不多说,提棍就上。

比起开了刃的刀剑,她心理上更能接受棍棒,多年社会主义下的教育让她不会如此轻视生命,更不会轻易夺取他人姓名。此前动冷兵器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既有选择,她自然会选择长棍。

普通长棍被她耍的虎虎生威,依然是那句话,一寸长,一寸强,她根本没给两个土匪金身的机会,两下摔下拍下他们的斧头,再来就没了威胁,棍棍敲击在人身体脆弱的地方,但还是留了两分力,否则还是容易将人至死。

“阿锦姑娘。”孟桃和文渊听到动静后也立刻跑了出来,孟桃手里还拿着镰刀。

关云锦已将两人放倒,转脸见到孟桃和文渊都是一脸微妙,笑了笑问:“人都齐了吗?”

文渊颔首,“都已经齐了。”

“通风报信的人查到了吗?”关云锦又问。

即使孟桃已经很敏锐,但这两天她也只能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具体是谁却不知道,而且防得住白天,夜里黑灯瞎火也看不见,所以向土匪通风报信的人还在那一群人中。

提到这个话题,文渊和孟桃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即使不说关云锦也猜到答案。

但眼下情况比较紧张,土匪们都杀上门来了,当务之急还是要保证寨子里众人的安全,那个吃里爬外的家伙,等他们安全了再说也不迟。

“八寨土匪人数极多,赫连将军只带了寥寥十数人,他们不会有事吧?”听着林中传来的打斗和惨嚎声,孟桃脸上满是担忧。

这个问题关云锦也回答不上来,单打独斗的话她绝对一百个相信赫连小侯爷的战斗力,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百八十个人围攻二十左右人,胜负着实不好说。

关云锦越过文渊和孟桃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这个屋子是平常桃花寨众人“开会”的地方,空间很大,全寨两百多人都进去也有坐的空间。现在所有人都在里面,手无缚鸡之力或者老幼待着也就罢了,青壮年大汉也待着是个什么意思?

“堂堂男子汉,只一心等人被人保护吗?”关云锦看到还有两个年轻男人伸着脑袋往外看,对上她的目光时还露出一个灿烂笑容,一点没有身处险境赫连岳真等人为保护他们而战的担忧,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她如此一说,文渊眉头也拧了起来。

赫连岳真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没错,他的肩上有守护北邙国百姓的担子,但是这并不表示赫连岳真必须为他们牺牲,他们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

原先平阳城战乱时,平阳城的男人们也会跟着边军奋勇杀敌,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们有力气的也会扛起锄头,为了什么?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

前方赫连将军为保护他们对敌,他们就这么龟缩在后方,静静的等待,真的那么理所当然吗?

让关云锦看不过去的是,早先她跟关云韶飞影循着路找到桃花寨时,那些青壮年能跟着孟五虎扛起武器围攻他们,现在倒好,孟五虎是直接提了斧头跟着赫连岳真进了林子,其他人就这么龟缩着当鹌鹑。

“都拿起武器,我们去帮赫连将军。”孟桃直接出言,跟文渊想一块去了。

“可是……林子里都是土匪啊!”那个给关云锦笑脸的男人一脸畏惧。

关云锦冷冷看他一眼:“土匪怎么了?土匪不是人?赫连将军和他手下人能对付,你们就不能?一对一打不过,二对一、三对一还打不过?你们是不是以为土匪就有三头六臂了?”

文渊紧跟着沉声道:“阿锦姑娘说的不错,土匪没有三头六臂,他们有斧头,我们也有武器。”

挤在一屋里的人手边都拿着些铁具,如镰刀、锄头、斧头,毕竟铁器还是很之前的,经不得随意丢弃。

关云锦打头入了林子,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青壮,另有二十多个则留在寨子里保护老幼妇孺。

血腥气已经盖过了树叶草木的清香,死气盖过了生气,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循着声音追过去,关云锦很快就看到了被十来个土匪围攻却依然无懈可击的赫连岳真,他身影如风,与十多人干璇,手中过长的苗刀既可攻又可守,刀刃寒芒点点,透着沁骨的寒意,即使土匪人数众多,也有些畏畏缩缩。

他们见到死在这把长刀之下的同伴,一刀削下三人头颅,何等令人惊骇?

关云锦不知赫连岳真的“丰功伟绩”,她也没仔细查看林中灌木中分离的尸首,她也未作犹豫,发现藏在暗处想要对赫连岳真放冷箭的人后立刻就冲了上去,抡起棍将人直接抡飞出去,手臂虎口都被震得发麻。

赫连岳真余光扫见她的身影,动作迟疑了一瞬,土匪见此一喜,当即下手。

“啊——”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四根手指齐刷刷被砍,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完全没看到赫连岳真是如何砍了他的手指。

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银光闪过,他整个人已被一分为二,各种意义上的一分为二。

冷不丁瞧见赫连岳真凶残的模样的关云锦心头一紧,差点就跳起脚来,心里我屮艹芔茻倾泻而出,差点就疯了。

呆愣的一瞬,一土匪狰狞的脸上闪过喜色,论起斧头就往她身上砍。

“当心!”赫连岳真忙喝一声。

受了惊的关云锦紧绷着神经条件反射的避开了土匪那一斧头,双手紧握木棍,半点反应机会都没留给对方,直接一棍招呼上了他的脸。

这一棍好似用尽了她的洪荒之力,一个身强体壮的大汉被她抡飞两丈多远,脸都变形了,落地就没了动静。

土匪们:“……”我屮艹芔茻,一个就够凶的了,怎么还来一个凶的,她手上棍子换成刀,妥妥也是把人劈两瓣吧?!

关云锦:“……”老爸救命,我被吓着了。

赫连岳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不合时宜的想笑。

=v=

赫连岳真带着下属十余人斩杀土匪一百二十余人,另有桃花寨中青壮汉子也用围殴之法弄死弄残了八人,大捷。

当然,有漏网之鱼,赫连岳真却未下令追击,他虽已记下山中地形,但手下人却不见得都已记下,且他们以寡敌众,亦有人受伤,追出一段路后,他便下令整合,治伤。

关云锦的心情呢,就有那么点……复杂。

她好像有些低估赫连小侯爷的凶残程度,就算是真上过战场砍过人的,但是眼睛眨也不眨就将人身首分离什么的,还是好瘆得慌啊。

是不是该考虑换个绑架对象?这么凶残的她有点hold不住啊!

赫连岳真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但因为文渊和孟五虎两人轮流着跟他道谢,加之还要关心下属,所以都没能分心去关心下貌似被自己吓着的关五郡主。

浩浩荡荡一群人在赫连小侯爷的“护送”下,一部分由飞影带着,直接去无念寺置下的房产入住并登记名姓,另一部分则是由无相带着去往原先的小于镇,那里暂时搭建了简单的帐篷,同样需要登记名姓,在衙门来人正式替他们造籍前,不得轻易离开,山上人一切听由无念寺住持做主,山下的能做主的更多。

赫连岳真犹豫了下,还是先跟着上了一趟山,让飞影和无相两个得力下属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军营中还杵着一尊名为北静王的大佛,以他们的身份,对上北静王恐怕没胜算。

当飞影看到自家侯爷悄咪咪跟上关五郡主后,顿时恍然大悟,大悟之后又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家侯爷莫不是看上这关五郡主了吧?!

看没看上不好说,欠是要道的。

道完歉,赫连小侯爷就见关五郡主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问:“小侯爷为何向我道歉?”

赫连岳真:“……”

关云锦:“……”

赫连岳真:“……”

小侯爷试探性的说:“在林中我与人交手,似是吓到了郡……”“主”还没说出来,他就看到面前人变了脸色。

关云锦想到那画面是真有些接受无能,毕竟看现场版和电视中拍摄或者书中所描绘,那是截然不同的观感,画面冲击着实太过强烈。她觉得自己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这要换成白芨白鹭,估计见着那劈人现场,当时就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关云锦心情很复杂,赫连岳真被她复杂的眼神看得心情也复杂了。

两人面面相觑,默默无言。

良久,还是关云锦干巴巴说:“将人劈成两瓣耗费力气多了些,如果是打持久战,还是得多保存些体力吧?”

赫连岳真:“……”

不是,等等,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赫连岳真是真困惑了,他此前未跟年轻女子相处过,也不知晓她们的心思,不懂她们的脑回路,可他得承认,关五郡主这脑回路,绝壁不正常。

该不是被他吓傻了吧?

关云锦半晌没得到回应,又从实际情况出发,侃侃而谈。

哪怕她当初学的不是杀人的招数,但对敌时讲求快、准、狠,一对一的话可以放任拼尽全力,可一旦人多时,就要采取效率放倒敌人的方法,被围攻时断不能只盯着一个人,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最有效率的保护自己并放倒更多的敌人,自然得又快又准又狠。

长时间的战斗对体力也是一大考验,就拿今天小侯爷被围攻来说,他一刀把人劈开,人到底也没那么脆弱,一刀下去得用多大的力气?而能得到同样结果的抹脖子,又需要多少力气?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何必浪费时间,还给其他人留了攻击空隙?

最最最重要的是,把人劈两瓣实在太血腥了啊!

给人家留个全尸不好吗?

心疼一下刀不好吗?

听完关云锦一番话,赫连小侯爷沉默了,沉默的很彻底。

关云锦所说他何尝不知,若是上了战场,根本容不得他有时间有那个心力将人一劈为二,战场上他耽搁一分,己方阵营就有可能有一人被杀,也有可能少傻敌人一名,他断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很多时候,诸如将人砍成那模样或者斩首,是为了震慑敌军。

没错,震慑。

便如今天那些土匪,在亲眼见到他将一活人一劈为二时,他们会畏惧,因畏惧而不敢上前,再动手时还会手抖。

土匪们平日里再猖獗,顶多也就杀人越货,凶残归凶残,却也不及赫连岳真这般。

谁知偏让关云锦瞧了去?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你那一刀下去,围攻你的那些土匪都吓呆了,我估计他们也少见这么狠的人。”关云锦努力将那血腥的场景从脑海中挥开,就事论事。

有前面的话做铺垫,后面关云锦这一句说出来,赫连岳真已不觉得奇怪,或许,他该赞她一句不愧是镇西大将军的外孙女吗?

“可受了惊吓?”赫连岳真敛起所有情绪,问道。

关云锦想拍着胸脯说“当然没有”,承认害怕着实有些丢脸……

不过,那一串我屮艹芔茻狂刷时还是做不了假的。

“一点点。”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小段距离。

看到那还不到一寸长的距离,剑眉微挑,年头一转,忽而问:“若是我再在郡主面前斩杀一人……”

“还来?!”关云锦语气有些尖锐的截住了他的话头,眼睛瞪圆,好似一只受了惊的猫。

赫连岳真抿唇一笑。

关云锦:“……”

“……少年,太凶了会没姑娘要的。”关云锦神情古怪,语气幽幽,她真的得认真思考要不要绑个这么凶残的当压寨相公才行,要是他有劈人的爱好……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不然我三丫鬟要来寻人了。”关云锦暂时也不去想了,她需要喝点凉水冷静冷静先。

潇洒的一句“再见”外加一摆手,关云锦就爽快的转身离开,一点不带留恋的,全然不管被留下的赫连小侯爷是何反应。

太凶了会没姑娘要……

不凶就会有姑娘要……

她是婉转的表达想要他的意思么……

是这个意思么……

是这个意思么……

是这个意思么……

……

且不说赫连小侯爷心中如何猜测,当他回军营后,意外的接到了景阳帝的圣旨,圣旨内容,是召他回京。

即使用小指想,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北静王关秦丰。

翌日,南书房,景阳帝将关秦丰弹劾的奏折给他看时这个答案得到了验证。

关秦丰就营中“女子”对赫连岳真进行了义正言辞的批判,军营是什么地方,军营当肃穆庄重,而非私人贪图享乐之所。

字字化作杀人刀,欲将赫连岳真置于死地。

“陛下,北静王奏折所言皆为假,微臣并不曾在军营中做那等苟且之事。”赫连岳真肃着脸,恭敬之外话音铿锵。

景阳帝脸上本没什么表情,此时见他还是一本正经,忽而笑了:“朕岂不知你的为人。”

说句夸大的话,景阳帝可以不信任任何一个朝臣,却不会不相信赫连岳真,赫连岳真是他看着长大的,品性如何他心知肚明。即使过去五年赫连岳真一直驻守平阳城,但他终究是赫连长青之子,赫连长青那个人啊,是不一样的。

“朕叫你回来,是另有要事。”景阳帝将内官又送回来的奏折扔到一边,后让内官都退下。

待南书房仅剩两人时,景阳帝脸上也多了一份凝重。

赫连岳真道:“陛下,可是淮水决堤柠溪县被淹一事有眉目了?”

“不错。”景阳帝压低了嗓音,从奏折最底下抽出了一份密保,语含愠怒:“朕的好工部,朕的好户部,联手压下奏报,假传圣旨,偷天换日,当真是好得很!”

他所说的事恰是赫连岳真回京后被景阳帝安排到工部学习时意外发现淮水决堤,百姓良田房屋被淹,死伤百人,更有数百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他越俎代庖将这件事呈到御前,景阳帝自是震怒,却未丧失理智,冷静后也担心朝中有人为算计赫连岳真而布下网,故而没有直接宣召工部一行人,而是派了密卫去查探。

却不想,派去的两名密卫和两名打掩护的金鳞卫三死一伤,最后活着回来的霍盈洲也死在追杀之下,因缘巧合,他身上的密信终究到了赫连岳真手中。

景阳帝如何还能不知事有猫腻?但他盛怒之余依然很冷静,他还是没动工部的人,而是让密卫暗中监察六部官员和重臣,另派了钦差暗中调查,赫连岳真手下的人在更隐秘的地方保护钦差。

足足两月时间,密卫已写来不下十封密保,越往下看,景阳帝越是惊心。就在他励精图治之时,他眼皮底下被百姓称作六部天官的官员们竟然欺上瞒下,鱼肉百姓,贩卖官职,纵容土匪横行。

六部,一个不缺!

更可笑的是,因着他膝下仅两个皇子,六部还分了队,户部、礼部、工部支持大皇子;吏部、刑部、兵部则站二皇子,全然将他这个天子弃之一旁。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又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子?

景阳帝重重一拍桌,站起身:“朕还没死呢!”

“陛下息怒。”赫连岳真赶紧道。

息怒?如何能息得了怒?

“咳咳咳咳……”景阳帝也是气得很了,一个劲咳嗽起来。

赫连岳真忙上前扶他坐下,给他添茶,宽慰道:“陛下,身子要紧。”

喝了两口赫连岳真端的茶,又有他给拍着背顺气,景阳帝总算平缓了一些,他看着比那两个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人,沉声道:“若真有一日朕要去了,朕定在临死前将皇位传于你。”

一听这话,赫连岳真脸色骤变,忙退后一步重重跪下,“微臣惶恐。”

景阳帝去搀他,但他不为所动,景阳帝只好无奈摇头,语气深沉而忧伤道:“朕那两个儿子如何朕心里有数,若日后这北邙江山交到他二人任一人手中,怕是气数就尽了。”

赫连岳真眉头紧拧,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景阳帝不好好教养两名皇子,而任由两位皇子的母妃将他们养成那样的性格。并且在几年前还将他们送去远离皇宫的麓山书院,虽是隔绝了他们与朝臣见面,但只要有心,如何不能联系?

“起来吧,朕也就随口一说,倒将你吓着了。”景阳帝自嘲一笑,又去搀他。

赫连岳真犹豫了片刻,还是道:“陛下日后莫再说这种话了。”

也亏得他父亲在世时经常跟他说景阳帝动不动就会拿“我把皇位传给你”吓唬人,他听的多了,又在战场上历练过胆量,这要换个人,保不齐就被这一句给吓得魂不附体。

饶是如此,亲耳听到景阳帝这般说他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景阳帝也不应他,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岳真,御林军、五城兵马许久未动过筋骨了,你寻思着什么时候有空,带他们活动活动。”

赫连岳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心知景阳帝这是要大开杀戒了,他也不惧,当即拱手领命。

带兵,向来是他的强项。

釜底抽薪,不给任何人反抗的机会。

将兵符交到赫连岳真手中,景阳也不担心他拥兵自重或者直接逼宫夺位,赫连岳真但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他都会给找一个最合理的理由,让他光明正大登上这个位子。

可惜,姓赫连的人志不在此。

再叹一口气后,景阳帝又问起了军营中女子之事,关秦丰的奏折被他压了下来,但朝中如今站位明显,赫连岳真是双方想要拉拢,拉拢不到就要毁了的人物,如今关秦丰不惧撕破脸要置他于死地,那么朝中某些御史怕也会横插一脚,落井下石。

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却无一人查出六部脏污,是密卫没查出,还是他们隐藏太深?

但不论如何,关秦丰上奏弹劾赫连岳真一事若在朝堂上被御史拿出弹劾,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赫连岳真也头疼起来,没人乐意被冤枉,而且还事关个人品德名声,这黑锅,他是决计不愿背的。再者,军中明令禁酒色赌博,他身为将领,立身不正,如何能服众?

“陛下,那女子……”赫连岳真有些难以启齿。

景阳帝见他为难,忽而有了些兴趣:“那女子如何?莫不是你当真与她……”

“没有!”赫连岳真矢口否认,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人秀美的脸……打住,不可再想!

景阳帝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赫连岳真硬着头皮道:“陛下,那女子是北静王府五郡主。”

“谁?”景阳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既然说了出来,赫连岳真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原原本本将关云锦到营中传话被父亲遇上却没被认出一事说了,重点在于北静王关秦丰竟然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景阳帝神色莫测,赫连岳真又给补充:“北静王之所以向陛下请命剿匪,一则为功绩,二为寻‘失踪’的关五郡主。”

一个女儿站在面前都认不出的父亲?

------题外话------

520又是一个虐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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