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翎点头，“我估计就是常中查出来的那个装神弄鬼的白衣人，他们应该是常住柳氏外宅的，但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我也很疑惑的地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肯让外界知道呢？”
柳慕雪见杨泽翎这个大专家都疑惑，那自己更加猜不出结果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杨泽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给法医中心回了一条消息，要他们把结果发一份给常中。
“去查一下有什么人去售卖管制刀具的公司大批买过刀具。”杨泽翎又对常中下了通知。
很快，常中回复了消息，“韦赫公司的一个经理购买了管制刀具，不到五把，但因为数量低，所以只做了登记。”
看到这个回复，杨泽翎和柳慕雪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捅死陈源的刀，只需要一把就够了。
一个后勤的户籍警和两个持刀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想到这里，柳慕雪心里难过，眼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恨，恨死这帮犯罪分子了，但是她现在却毫无办法……
“人死不能复生，陈源也希望你能帮他报仇……”杨泽翎将柳慕雪抱紧在怀里，“你可以哭，但是哭过以后，必须坚强。”
杨泽翎的声音，低沉，温柔，但是又充满了力量，柳慕雪的心仿佛是海上没有目的的一艘小船，杨泽翎的声音就像深夜的灯塔，给她依靠，为她指引方向。
柳慕雪躺在杨泽翎怀里，默默地哭着，默默地流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以前，不是没听过警察每一天都是在生死线边徘徊，但她总觉得那根本就是一线刑警的事情，和后勤这边的警察完全不搭界。
却没想到，所有警察都会有这个职责去缉拿犯罪分子，而只要你是警察，你就要做好随时随地会牺牲的准备。
妈妈去世时，柳慕雪不知道她是警察，还完全不能把警察和牺牲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她已经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个职业的伟大和危险。
哭着哭着，柳慕雪睡着了。
杨泽翎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叹了一口气。
谁说女警察都是女汉子，明明这只是一个需要他去呵护的女人啊。
如果能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一定还会选择柳慕雪，但他不会再让柳慕雪当警察。
柳慕雪睡醒以后，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傍晚六点多。
“我已经去餐厅了，你醒来就直接去餐厅吃晚饭，餐厅在主楼一楼，直接去餐厅，不要乱逛。”杨泽翎用手机给柳慕雪发了一条消息。
柳慕雪微微一笑，这男人，还怕她走丢不成？
于是，起床，稍微洗漱，整理好衣服，柳慕雪便出卧室，往餐厅走去。
柳氏外宅的房子太大了，又没开灯，走在走廊里，黑乎乎的，还真有些瘆人。
走到半路上，柳慕雪明显听到了楼上有脚步声。
这外宅的人又不多，楼上的脚步声，是谁的？
柳慕雪很想上楼看看，但想到杨泽翎的叮嘱，她还是下楼，往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她看到里面坐的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