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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石壁怪像(1 / 1)

说是宋朝末年天下大乱的时候,荒天饥灾闹的百姓民不聊生,适逢旱灾临下,烈日当空裂土奄奄,趁着乱世狂贼作乱纷纷,下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谓是水上生水油上浇油,最后再撒一把盐,阉得天下疼的抓不到痒处又痛到极点,其中最为臭名远扬的就是一个叫程天涯的人。

相传此人生的眉目清秀但性情却极为残暴,曾经带着他那些兄弟在一夜之间杀光强光烧光过临围的八个村落,不下千条人命断送其手,抢到手的东西却不见得有多贵重,穷酸百姓哪来的宝贝啊,他纯粹就图个乐呵,事情传出去之后他就得了人家的一个称号,“血耗子”,嗜血不够的,不过都说百事做绝终有报,不报那是时候未到,到了的时候你逃也逃不掉。

初冬的第一场雪,血耗子死在自家山寨的后院里,不知道谁给他弄的,吊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肚子肠子被掏了个干净,脑袋都被啃得不成样子了,死的极为凄惨。

有人说他是被人给害死的,不过仗着这人的本事能把他撂倒的还真没几个人,但这些都无从查起,山寨里的人给他办了个葬礼,鬼怪的事情也就此发生。

先是寨里的人接二连三的死掉,死法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人一转眼就不行了,没中毒没被砍,趴那就不动了,有的甚至上厕所的时候无由的就一头扎进粪坑里活活被淹死,反正死的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剩下的人也都没命的逃了,那座山也就此成了座荒山。

后来过了多少年,天下改朝换代到了元,自战场返乡的一个叫朱士的人跟着几个兄弟误打误撞的上了那座被荒废了多年的贼山,当年的寨子依旧在,只是破落的不成样子,当夜没地方去的几个人就在里面暂住一宿,想着明天就离开,一夜的功夫也发生不了什么事。

可这人要倒霉的时候那不仅仅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的事情,只说前半夜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可到了后半夜,让人起白毛汗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上演了了。

先是叫,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寨子后面的那座峰楞上仰着调子的叫,就跟唱戏似得,后来怪叫声越来越多,围绕着山寨久久不绝,可谓是哀转久鸣鬼泣连连,唬的寨子里的几个人睁眼明目的再也没个安生,但也没出去。

可他们不出去不代表人家不进来找他们,就在几个人愣在当地不知所错的时候,忽听得外面的寨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一盏嘈乱的响声,貌似是当年那些山匪抢的宝贝凯旋而归似得,锣鸣鼓叫,更为诡异的是外面的寨子里开始渐渐亮起火光,明显的,有人把外面那些早就没了燃料的灯给点亮了。

躲在屋子里的几个人瞪眼看着外面极为诡异的情况,纵然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面对这种场面一时间也忍不住有些心悸,但怎么说总归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死人肉都啃过两回没理由会在这个时候就不争气的动弹不得,眼见得外面越发的热闹,诡异的热闹,在心里给自己狠狠打了一回气的几个人抄起随身带着的家伙就摸索着望那边的窗口过去。

本来天寒地冷的窗子门都是关的严实的,可就是有那么不知名的阴风在周围呼呼地吹,搞得氛围僵到极点,待到几个人浑身鸡皮疙瘩的爬到窗口掀开一条缝往外看的时候,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刚才看到的那些火光连同听到的杂乱声也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怪异的事情,几个人揣着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回过头,想着是不是这长年累月不见人气的攒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促使几个人产生了幻觉,可就在他们转身要回去的时候,刚才那阵嘈乱又突然响了起来,一时间房子里竟是阴风大作,上面垂吊的布缕挂饰被挂的觥觥作响,当堂上方悬挂的那副镇山老爷的圣象也被刮的飞了起来,横眉冷对千夫指,僵手横扫众山君,像是要活生生从画中走下来似得。

看着这情况就算几个人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怯胆,当兵的能够活到他们这个份上手上多少都沾染着死人的血,古时候可没有科学普及一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相信鬼神的存在,莫非,是那些死人来索命了?

几个人你看许素卿许素卿看你的看了两圈,最后不言意自同,各打各的包袱,扛着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就在他们开了那扇门的一条缝的时候,让人几近崩溃的场面毫无悬念的呈现在他们面前,刚才分明空空如也的院子此时此刻竟然挤满了人,说是人又不是人,长得人身兽脑,分明就是一群成了精的耗子狐狸在那里折腾,而且行为也极为让人摸不着头脑。

长着耗子脑袋的那些东西都是匍匐在地,而那些狐狸脑袋的家伙却是骑在它们身上的,惘偌是一个组合,又像是一个仆从服侍着自己的主子,一群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就那么围着几个大火堆在那里碰杯把盏,貌似是在庆祝,可待到房子里的几个人转头去看它们打回来的那些战胜品的时候,却又是一个惊悚,关在铁笼子里的那些东西不就是一堆死人么……

被砍得残缺不全,笼子外面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停的从里面拖出来几具,举着砍刀直接下手,剁碎了穿在架子上去烤,一时间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却让屋子里的几个人跃跃欲吐,谁想过,这大半夜的能碰上这档子事儿?

就在几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心里的那根玄千钧一发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忽然被谁给点亮了,突如其来的火光刺得他们睁不开眼,待到他们睁开眼的时候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来空档的屋子里竟然已经坐满了刚才的那些怪物,耗子匍匐在地上乖巧的似狗,狐狸骑在上面笑的眉目生风,而此时此刻端坐在最上方的那个家伙,正拿那双狐狸眼铮铮的把他们几个给瞧着,虽然脸上笑容可掬,可着实不是让人舒服的,尤其是它坐下的那只耗子人,尖嘴猴腮之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面熟。

无意间扫到上面悬挂的那副镇山老爷圣象,众人愕然一片,那耗子身上的穿着连同眼神儿可不就跟上面那人的一模一样么,而这位镇山老爷,不就是当年这里的债主程天涯血耗子么!!!

一幕惊悚万人皆怂,看完眼前的一幕趴在门口的那几个当场就愕然的脑子短路了,浑浑噩噩噩的倒在那里不省人事,待到两年后再上去的人看见他们的时候,已经化成几具枯骨了,而且都是中了毒似得乌黑发青,上面还有被什么东西啃咬的痕迹。

后来就有人说当年那程天涯是被山上的野狐仙给弄死的,连同他手下那些人,由于造孽太多死后不得超生,被狐仙拿来当了坐骑以还他欠下的血债,而被火烤的那些尸体,就是当年他们被埋在雪堆里的。至于那几个误打误撞看见了那个场面的倒霉蛋,其死的也不为冤枉,在战场上的时候不知道拿同僚为自己挡了多少刀,昧着良心拿着军勋钱,丧了狂了。

故事是小时候老爷子哄许素卿睡觉拿来讲的,当时也只当是故事,从来没想过验证它的真实性,然而此时此刻眼前刻画的这几个,人的身体却不是人的脑袋,一个匍匐在地上,尖嘴猴腮,活生生不就是一只耗子么,而骑在它上面的那个,不就是一条狐狸。

再往它们周旁看,不知道是时间久了石头被氧化了还是原本石雕就是那个样子,雕的型像十分笼统,只有靠近老鼠和狐狸的那几个东西被雕的有个模样,看起来倒是多只伸出来的爪子,交叠丛生,枯骨狰狞,呈现着一幕惊悚。

靠,难不成,还真是那位叫血耗子的主儿?

许素卿跟耗子对视一眼,指着他就笑了,“你亲家!”耗子嘴巴一咧跟他笑,“你老丈人!”“……你妹。”

被反扑了一回的许素卿冲耗子翻了个白眼继续往那边看,恰好他家老头儿手里的电灯也跟着照了过去,就看着那面墙上是一个女人,怀里抱了个小孩,看样子年龄不过周岁,浑身**,被女人裹在自己的裙衫中抱着。

由于视线有限,上面女人长什么样子许素卿看不见,只是知道她身材婀娜,估计长得也不错,性情也是较好的,而那孩子的一张脸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嚎啕大哭的表情,手脚挣扎,不知道是想挣脱女人的怀抱还是受到了外界的什么惊吓固然。

往他们后面看,郁郁葱葱的藤蔓遮住了大片图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之物,按着比例看,叶子足足有那孩子两个大,一层叠着一层一片压着一片,生命里极为旺盛,在这副画之中几乎要喧宾夺主了,更为抢眼的是从那些枝叶中探出来的那些小脑袋,看样子像是外星来的,上大下小,整个成一圆锥的模样,而且耳朵眼睛极大,只是面庞却是枯瘦枯瘦的。

在这幅画中许素卿是看不出什么,唯一能够让他想起来的是母子菩萨的一说,可细想想两者的联系似乎也不大,没什么研究价值,弄不好那女人上面的脑袋又是个狐狸,想到这里许素卿心里就毛的慌,敲了敲下面小子的脑袋,“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东东?”

耗子依旧笑,望着那边摇头,“不知道,没见过,不过,看你家老爷子倒像是知道很多!”许素卿心里又郁闷一层,“他对这里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等于白搭!”耗子回头瞄了他一眼不说话,脸上含着笑意背着他就往那边过去了。

第三面墙上相对比比较复杂繁琐起来,个体数量多的数不过来,芸芸众生的挤在一个高台周围,攥着拳头冲着高台上的那个人张口做大喊状,面目狰狞。再看那台子上的人,这回可真是个人,看穿着打扮还是个男人,境况颇为凄惨,被锁链死死定在一根冲天柱子上,身上扎着几把不知名的利器,垂头搭脑的不知道是死是活。在他旁边有一个火鼎,里面燃着熊熊烈火,边沿出海插着几把烙铁把柄。

在其前方则还站着一个人,长发束腰头戴毛羽手持单面鼓身着彩道袍,摆出了一个扬手抬足闭眼朝天的动作,看着模样,跟赫连身边那个萨满驼铃倒像是一路的,估计这就是一幅刑法罪人的场面,只是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雕这种东西,意义何在?

难不成,这个石室是用来做杀生的一个场所?许素卿心中奇怪,可也看不见这里有什么尸骨啊枯骨啊的东西啊。

浑噩中许素卿再一次低头看耗子,那人却并没有再看他,而是一心一意的瞩目墙上的东西,许素卿无聊的耷拉下去脑袋,揉着酸痛的眼睛难受的要命,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缺氧。

可就在他敲着耗子的肩膀要下去撒尿的时候,那边的许老爷子却突然冲着那边的人叫了起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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