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生病，他没说什么吗？他可是照顾你三天三夜呢。”
可可的八卦心就像是宇宙，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膨胀。她想，当她们到了不惑之年，可可一定会是十万个为什么的老阿姨，天天追着别人的八卦跑。这种人，不做狗仔真的可惜了她的天赋。
“他只是看我可怜，大发慈悲地给我几颗药吃。仅此而已。”九月看着面前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不停提问的朋友，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强装镇定，“诶我说，你能不能别问了？赶紧工作吧！”
“我能够不问……”可可的脸露出一抹奸笑，“只要你如实相告！”
“啧，够了！你再问一次，我们就绝交五分钟一次！”
“好好好，我换个问题。”可可看着九月近乎愤怒的表情，也不敢继续逗下去，但语气依旧是那么轻松，没有一丝害怕，“中午吃什么？你和总裁一起吃么？”
见她十句里八句都带着‘总裁’，九月简直快气死了。
她现在不想听到那个词。虽然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很帅很温柔善良很好的总裁，但是她一听见‘总裁’这词就会想起那个神经病。
“你这咖啡还不送过去？准备辞职了？”
九月挑眉。
可可看了眼手里的咖啡杯，得意地喝了一口，笑脸盈盈：“这是我的。”
“……”
就在九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掏手机，九月看着那串陌生号码，眉头有些蹙起。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九月吗？”
“你是……昭轩？”九月听着那声音，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紧蹙的眉头慢慢地松开。
两人聊了一会儿，九月的脸上慢慢染上丝丝喜悦。虽然当事者并没发现，但一旁的可可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恩，好，待会儿见。”
九月笑着掐掉电话，一抬头就发现可可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可可的表情忽然有怪异，但语气依旧：“老实交代！”
九月倒是不忌讳，诚实地说：“我待会儿不能一起吃饭了。约了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
“谁？男的女的？吃什么？去哪儿吃？”
可可就像是连环炮一样提问。
九月也不疑有他，慷慨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我以前最好的朋友，他终于回来了，约了待会儿见面！应该还是去我们以前最喜欢吃的火锅店！就我以前常说想去的那家！”
“哦，用餐愉快！”
***
火锅店。
还是一样的气氛，还是一样的香气，还是一样的位置，还是一样的人。
九月坐在昭轩对面，看着变得越发阳光灿烂的他，乱糟糟的情绪瞬间好了很多。
“恭喜你，听说巡演很成功！”
他是另一个马戏团的成员，前阵子到世界各地进行了巡演，这让九月对他变得更加敬佩。如果说九月的杂技很强的话，那么他就是地表上最强的杂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