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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影,太虚观终极召唤灵兽,以呆傻木闻名大荒。不要说高智商能说话,就连能稍微机灵地配合主人战斗的邪影都是稀有品种。

我知道红烧肉和其他邪影不同,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然而之前我也以为不过是会叼飞盘坐下握手的程度,现在看来……这家伙很有可能训练成第一个能说话的高智能邪影!

当下我激动得连逛街也顾不上,丢下关朔原拖着红烧肉就冲回了驻地。

我关好门窗,满脸激动地和他面对面坐着。邪影仍然是那副平静得有点木然的样子,仿佛刚才发出声音的不是他。

“别装啦!我都知道了,你能说话对不对?”我压低声音兴奋地问。

没有回答。红烧肉仰着脸无辜地看着我,和之前一样。

我挠了挠头:“呃,是听不懂吗?难道是还要我从头教?”

这就有点麻烦了。太虚观也曾经收养过被父母遗弃的婴儿,我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当时师姐教幼儿说话的样子,然后抬头认真盯着他的脸,指着我自己,口型夸张地说:“我叫洛,锦,川。”

“来,跟我念,洛,锦,川。”

我看着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然而邪影始终都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别说说话了,连下午那个疑似喘息的声音都没再发出来过。

难道真的是我之前听错了?我有点气馁地坐回去,一只手轻轻戳了戳邪影的黑烟。

“锦……川……”

突然间,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有点惊讶地站起来,往外面看了看,可是房间外并没有人。

“锦川……”

有些艰涩的发音,声音却非常好听。像是冷冷的深山泉水流过圆润的石头,带起幽凉的泠泠余响。

我惊讶地转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着红烧肉。邪影站在桌子旁边,抬起头来注视着我,红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在我看着他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锦川。”

“……红烧肉?你在叫我?”

他看着我,非常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红烧肉你会说话了!我没听错吧!你居然真的能说话!”我欣喜至极地跳了起来,冲到他身边激动地抬头看着他,“再叫一遍!这次叫锦川主人!”

“锦川。”

“……不对哦,记得要加上‘主人’两个字,这非常重要!”

“锦川。”

“喂,你故意逗我的吧?这两个字叫这么利索,加个后缀就不行?”我恐吓地挥了挥拳头,然后又迅速换了个话题:“来来来,我教你读自己的名字,你叫红烧肉,跟着我念,红——烧——肉!”

他默默看了我一眼,然后背过了身子。

“……你有什么意见吗!这是个多好的名字!寄托了主人对你深深的爱意,而且是这么与众不同!我们门派那个高岭之花重渊你知道吧?他给他的邪影起名叫伊人,听听!相比之下,红烧肉是多么的卓尔不群啊!”

“锦川。”

“哎我说你……”

到最后我都没能成功教会红烧肉念他自己的名字,这个笨蛋到最后也只会念我的名字而已。我本以为战斗上如此聪明机智的邪影其他地方也一定触类旁通,却没想到语言上面他和我一样学渣。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再一次聚到了西陵城定勇将军府上。这次不仅是我们这一队,比我们先出发的冰心堂云麓仙居弟子们也赫然在列。

定勇坐在大堂正中,一身伏龙铠,大马金刀威风凛凛坐在那里,就能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惨烈杀气。

“各位远道而来,特来助我西陵,定勇在此谢过各位同道。”定勇向众人一拱手说道。

“定将军不必客气。我冰心堂从来以悬壶济世为立世之本,大荒之事便是我们的责任。定将军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在下虽只是一介小女子,仍能捐躯赴难,视死如归。”一位身着浅绿衣衫的冰心堂师姐款款站起来,细声细气地说道。她身边坐着的同门也都纷纷应和着。

冰心堂弟子看起来大多温婉柔弱,这话由他们说出来,似乎更增添了几分悲壮。定勇捻须一笑,道:“既是如此,本将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实不相瞒,西陵城现在的状况,确实是有几分古怪。”

西陵城一直是中原抵挡幽都进攻的坚固屏障,哪怕是当年玉玑子以七龙幻化之术奇袭西陵城,城池危在旦夕之际,也不曾陷落。多年以来,西陵城守城将士早就习惯了从不间断的妖魔袭击,这边守城那边建房,和和美美两不耽搁。

两个月前,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妖魔突然袭击了西陵城。定勇迅速组织天机营战士进行守城和反击,可那些妖魔的实力极为强大,哪怕是身经百战如定勇,长期下来也有些吃不消,无奈之下,只能飞鸽传书,向八大门派寻求支援。我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派过来的。

然而就在我们出发之后,也就是半个月前,情况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前一日还在拼命攻城的妖魔一夜之间突然杳无踪迹,城外投石车和妖魔祭坛还留着,甚至工程车都还只完成了一半,只是攻城的妖魔突然一个不剩地消失了。

本来睡了一夜打算上城楼接替同袍准备恶战的天机营集体懵逼在城墙上。

按理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经验丰富的定勇将军敏感地发现了其中的异常,当机立断下令全体天机营战士不得放松警惕,日夜在西陵各大街小巷上巡逻,几天下来,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先是城中义庄开始夜夜发出鬼哭之声,派人前去探查却一无所获,反倒是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昏倒在义庄门前对于昨夜记忆全无。这事闹腾了有几天,很快城东的西陵之殇又出了异常。

西陵之殇是当年玉玑子奇袭西陵城之时留下的遗迹。多年来西陵城经历数次重建,绝大部分街市都已经重现昔日繁荣景象,只有城东那块始终留着无法弥合的巨大裂痕,西陵城专门派人把守,禁止无关人员靠近那里。又被称作“玉玑子之痕”。

说到这里,在场所有太虚弟子都有点不安地动了一下。

整个大荒都知道,当年七龙幻化之术攻城的叛变国师玉玑子,正是太虚观前任掌门师叔,如今已经过去多年,玉玑子留下的创伤仍旧没有弥合,甚至连罪证“西陵之殇”都累累留存着,现在定勇这样说,虽然并没有针对太虚弟子的意思,可仍然让我们愧疚万分。

“那西陵之殇极为古怪,当年七龙攻城,大半个西陵城都毁于一旦。虽然这些年来我们已经重建大部分城池,那玉玑子之痕却始终无法消除。原本我们一直派人看守,防止百姓误入,可是七日前,负责看守的三位天机营战士却被人发现暴死街头。”

大堂中一片寂静,颜怀远试探着问道:“敢问……他们是因何原因暴毙的?”

定勇摇了摇头:“尸体全身没有伤口,只是表情惊恐。据城内仵作查验,发现他们竟然是生生吓死的。”

“这怎么可能!”凌祈按捺不住地叫起来,“天机营战士不是大荒最勇猛之士吗?什么事情能把他们吓死!”

定勇侧目看向他:“这位小兄弟不知是……”

凌祈连忙站起来行了个礼:“在下凌祈,弈剑听雨阁弟子。虽然远在天虞岛,亦对天机营骁勇善战敬慕不已。”

夸人的话谁都爱听,定勇笑起来:“哪里,弈剑听雨阁仗剑任侠锄强扶弱的名气也是远播在外。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我天机营战士的确是艺高胆大。只是那三人也的确是吓死的。”

他抬头看着满堂弟子,朗声道:“此事我等仍然在追查中,只是据我推测,最近西陵城中出现的异状,和前些日子的妖魔攻城有极大干系。在座诸位均是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在此,本将诚恳邀请诸位加入对此事的调查中。助我等查出事情真相,还无辜死亡的天机营战士一个公道!”

既然是被掌门派来公干的,当然是只能任由定勇差遣。当下也没人说反对意见,大会就在一片“好好好是是是将军说得对”的声音中落下了帷幕。我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跟在队尾出了大堂。

红烧肉沉默地飘在我身后,突然抬头:“锦川。”

我脚下一个踉跄,赶快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之后才小声嘟囔:“祖宗哎,您可注意点,别被人发现你会说话,不然的话,我这种能力可是保不住你啊。有什么事?”

红烧肉伸出拂尘,轻轻卷着我的衣角,把我往城东扯过去。

“……等等,你不会是想让我也去查那些人怎么死的吧?我……我觉得这种事让那些精英操心就行了,我们还是……哎你别拉我啊!红烧肉你可是我的灵兽,简直放肆!住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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