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给你热饭,吃饱了再上路,老伴儿,你快去给妞儿准备一些路上能吃的东西。”
老妇说完就往厨房去了。
村夫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走到了内屋去。
李婧静静的看着,心中微暖。
“对了,团子,把梁韩的资料给我。”
“哦。”
团子很敷衍的给了她一些资料。
赵镜,家里世代从商,毕业后就参了军,学习能力极强,十分刻苦,对射击极为敏感,被培养成一名狙击手,后来进入特战部队,成为了烽火战队队长。
此时的他已经三十七岁,单身。
李婧唇角抽了抽:“团子,这资料是不是有点少?”
团子傲娇的哼了一声:“妄想毁灭我的人,我能给你这些资料已经算是大方了。”
“不是毁灭你,是r-57。”
“我不听!”
“……”
她一阵无语,她家系统似乎出了点问题?
老妇很快就端了一碗面过来,热腾腾的,上面还有一个煎蛋。
李婧唇角微动,家里养了鸡,但是下了蛋一般都是拿去卖的,除了赶集日或者节日,平时很少能吃到。
“来,妞儿,趁热吃啊。”老妇把面端到了桌子上,笑眯眯的朝她招手。
“谢谢阿娘。”
李婧将那碗面吃了个底朝天,连汤都喝完了,看得团子目瞪口呆。
老妇却很高兴。
村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布包。
这个布包是老妇刚缝好准备给她的。
李婧接过了布包,深深的望着他们:“我的名字叫江山雪,谢谢你们收养了我那么多年。”
村夫又低下身去继续做他的凳子。
老妇强掩着泪意:“那小雪你赶快上路吧,在天黑之前还能到京城,老伴儿,小雪可能不认识路,你送送她。”
“不用了,我认识路的,”李婧深吸了一口气,“阿娘,阿爹,我回去后会给你们写信的。”
……
告别了那对老夫妻,李婧挎着布包就开始往京城而去了。
来到了江山雪当年跌落的山崖下,她当初神识,感应到附近无人,直接施展轻功往上面的车道飞去。
稳稳的落在车道上,李婧眉梢微扬:“团子,你可以把果果和莫朗从那个世界抽离了。”
“在离开上一个世界之后我就已经把果果和莫朗的魂体弄回瀚天空间了。”团子又哼唧了两声。
这种事还用她说?它也很想果果好吗!
她伸手抱住了它:“乖。”
它动了动身子:“再送你一个消息,梁韩正带着果果和莫朗赶来,应该马上就到了。”
她笑着亲了它一口:“嗯,还真是个好消息。”
“喂!你放开我!”
“不放。”
“……”
……
许是梁韩和他的系统黑子已经摊牌,所以他能通过黑子找到自己的位置,她一点都不惊讶。
果然,没等多久,她就看到了一辆军用吉普出现在车道上,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开启,一道身影直接窜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妈咪!”
她也紧紧的回抱他:“果果。”
梁韩和张莫朗也下了车,在车门前看着他们,面带笑意。
“智障!智障!”
被压在中间的团子尖叫起来。
她本来是抱着团子的,现在又抱着果果,它自然而然的就被压在中间了。
李婧松开了果果,顺带也松开了团子,看向了梁韩。
“上车。”
……
车子缓缓朝京城开去。
李婧和果果在后座,张莫朗坐在副驾驶,梁韩充当着司机。
“妈咪,你和爹地又换脸了。”
对于自己的爹地妈咪时不时的换脸,果果表示很无奈。
“是啊,不过会有结束的一天的,到时候我们就不再奔波,就在一个世界里好好生活。”
“嗯!”
果果犹豫了一会儿:“妈咪,那个,在剑三里那个盾娘,是你吗?”
她点头。
他委屈:“那你认不出我,我和莫朗明明就没有变化。”
“那时候我没有记忆……”
“哦,我知道。”
“……”
李婧抚额。
车子在京城外停下,梁韩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袋衣服,叫上果果和莫朗,三人一起下了车。
李婧拿着那袋衣服,了悟。
这个车子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她很安心的在车子里换了衣服。
她换好衣服就下了车。
果果凑上来:“妈咪,这衣服是路上爹地特地为你买的哦,是不是很合适?”
牛仔裤,白衬衣,很休闲,确实很适合,尤其是内衣裤……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梁韩一眼:“很贴身。”
“你喜欢就好,”梁韩眼中闪过一道笑意,“那我就先回赵家了,果果那里有钱,你们先找酒店住下。”
“嗯,去吧。”
梁韩开着车走了。
李婧带着果果和莫朗走进了城,招手打了的士去就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
果果和莫朗一间,她一间。
在回到房间前,她从果果那里拿了梁韩给他的手机,回到房间后就播了一个电话。
“谁?”明明是低柔的声音,偏偏让人感觉到一阵冷淡。
她扬起唇角:“十八年没见,二哥忘记我了吧?”
“雪雪?”压抑着狂喜的声音。
“二哥怎么确定是我?”她嘲讽道,“在你们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他就没有一点怀疑?
“没人敢冒充你。”
是的,无论是谁,冒充她的话,没多久就会现出人形。
“你在哪儿?”
“迪阳酒店3302。”
“等我。”
江山月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江山月正好在京城,才会给他打了这一通电话。
江家,她是肯定要回的。
江山月的速度很快,她刚洗了个澡,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她随意的抓了抓湿淋淋的头发,走过去开门。
江山月长得很俊美,声音又低柔,经常让人因此而忽略他的武力值,不少人就是在这里吃了亏。
他看她开了门之后就随意的往房里走,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雪雪,”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斥责道,“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她坐在床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坠崖,你以为我真的是完好无损?”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坠崖了,虽然被路过的村夫救了,勉强活了过来,但是我失去了记忆,直到最近才想起的。”她如实相告。
“知道是谁吗?”
“我说了你会信吗?”
他们兄妹俩人就这样对视着,斩钉截铁的回答。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