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向他,“干什么?”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移过来与我相对,眸光里是看不透的颜色,他说,“没必要用黄纸符,浪费。”
我一顿,还真没想到他会帮我,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意思,问,“那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比较妥当?”
他看向秦宁,“拿一张白纸符。”
他话音还未落,秦宁就手脚麻利的递出一张白色的符咒,一掌的大小,纸上是红色字画,仔细看那颜色,仿佛不是实打实的纯白,而是偏黄的米白色。
东方锦接过那张白纸符,对我说,“我可以抑制住那鬼的凶性,你就趁机将它引出来。”
我心下了然,这方法确实可行,就跟我之前同何酒提出的方法是一个原理。
我点点头,动身去找我的背包。
他指尖夹着那张白纸符走到林冉面前,抬手让黑衣手下撤离。
本来几人也被林冉的怪力扭得有些撑不住,一得到命令就连忙松开桎梏,林冉没了外力压制,嘶吼一声从树上弹起,张着双臂扑向东方锦。
东方锦神色不改,一手拂开她的爪子,将那白纸符迅疾的抵在她的额头上,指尖一扭,一层淡白色的光芒荡开。
我眯了眯眼睛仔细看,果然看得跟清楚了些,确实是一层光芒,自林冉的额头扩散,紧接着她就不动了,仿佛被定住一般。
我又迷茫了,既然秦家哪两个姑娘是假的,那这纸符为什么有用?
东方锦转头来看我。
我顿时回过神,拿出背包里准备的东西,快速地燃起一束香,插在地上,沉下一口气,轻轻念道,“引魂香一起,死魂皆安息。”
“天转阴,地转阳,念生怨,指地岗,怨化形,攀天墙,生前未了愿,死后亦可现。”
“出!”我大喝一声,端正地站在香前。
香燃出的白烟见渐渐聚拢,映出一个人形,红色的长裙,披腰的长发,面容姣好,她一出现就疯狂地往我身上乱扑,但是白烟化成的锁链牢牢缠住她的手脚,让她行动受限。
她的两只手和琵琶骨处都插着十分长的针,扎得十分对称,刺在森森白皮肤上,十分瘆人。
一见她这幅模样,我便被惊了一下,心想这个女鬼的尸骨应该是被人钉了四根长钉钉住,然后埋在这片土地之上,魂魄困死在此地。
这相当于是一个毒咒,鬼魂被钉住不能转生,不能离去,日复一日的积累怨气,最终会化成恶鬼,想来做此事的定不会是走正道的人,要么就是与这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怎么做这么损的事。
但到底是如何,要亲自问一问才知道
我拿出酒,倒在小酒杯中,缓缓洒在地上,“我只给你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
与驱鬼阵法不同,我所做的并非是制服鬼,而是与它缔结契约,以和平的方式进行交流,引魂香一旦点燃,就不能被别人干扰。
契约一成立,那红衣女鬼就停止躁动,渐渐平静。
周围人都愣愣站着,看着我与这女鬼对视。
盯着她的一双美眸,我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时,她却倏地一跪,发出凄厉的哭嚎,“求求你,救我出去!”
这真是结结实实的被她吓了一跳,我小退半步,压着声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救我!救我!这座山太可怕了!”她睁着惊恐的眼睛,浑身颤抖,话语中是满满的哀求。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鬼魂吓成这样。
我心里一紧,“你说这座山可怕,为什么?”
“是个男人强行将我困在这里,他改了这座山川的风水格局,山里有可怕的东西,活人进去绝不可能生还……”
“那你怕什么,你现在是鬼啊。”我下意识问道。
“我不想成为恶鬼!”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问,“你知不知到铜虫门?”
铜虫门我倒还真的略有耳闻。
“你是铜虫的人?”何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他紧皱着眉头,眼睛盯着女鬼,有些迷惑,“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是!”女鬼激动的点头,“转告铜虫门的老大,我是被人害死的!东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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