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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不是为了求认可(1 / 1)

妖族大战,很纷乱,但是狐族有了散妖助威,勉强可以和狼族抗衡。

这仗特别的热闹,实力相当才有看头,若是注定要输,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就没了观战的兴趣。

据说是这样的。

散妖们很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架势,好像从不被重用的被重用了才会拼劲,为的是摆脱曾经落在身上自给儿觉得无辜的标签。

散妖们血统不算纯正那种耻辱是自打生下来的那刻就注定的,就像我和陆判一样,是个半神。

散妖先前打了一仗,赢了,但是那种赢并没有被认可,毕竟落在身上多年的标签已经和你血脉相连了。

这次上了战场他们强烈要求先上,狼的野性碰上那些本来就是给食物链顶端的吃的那些动物,谁会胜?

那将领头发梳的很光溜,他站在打的火热的群族中发出自己最大的声音:有种单打独斗。

你或许觉得很有性格,但是这种牵扯输赢的局,永远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没有任何妖理会他,包括自己的战队。狼从来都是以团队为主,更何况先用点子的也不是狼族。

战场上就是要赢的,任何的计谋无论多刁钻,只要赢了,那就算作有胆识和谋略。

胡英看着这架势着急的不行,她问:什么时候上?

武苒只是坐在凳子上和她摆手。

她起初算作认可她的看法,就本着尊重的原则一个疑问未发就又回到原位。

那个头发梳的很光溜的妖被一个狼妖残暴的揪着发髻,她的头被迫仰着看着天,眼神却并未退缩。

若单是你一句话别人就放弃了事情,那也就太高看自己了。尽管那个妖是输家,但精神上赢了。

我站在胡英的身旁,许久未见我因为歉疚始终不敢开口讲第一句话,但眼神始终落在了她的身上。

也许这个世界我生下来,就不是为了被理解的,如果我偏要被理解的话,那么只会徒增烦恼罢了,我也不想花太多的口舌去解释。

因为从怀疑我的那刻起,注定我解释了也不会被相信,只觉得是在狡辩罢了。我阿荼从来不会强行要求被信任,因为信任本身就是自发的。

她从武苒那里回来的那刻,说了句:“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些什么,你说呢这里?”

我正和她一同等那个回答,但半响没见人吭声,我就奇怪的不行,我也开始着急:这是哪个没眼色的家伙还是不回答。

待胡英一脸疑问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才警觉原来我就是那个没眼色的家伙,我急忙回答道:“也许是在找合适的时机。”

胡英笑了。

我心中有些感激。

前方战场上死伤惨重,半妖们拼了老命,他们即使被攻击了也硬要撕扯面前那些伤了自己的妖。

我颇为欣赏的是那个头目,他拿着把刀,每杀每砍一个人都会咬一咬牙,我可以看到他轻呵的动作,他其实内心是不忍的。

和平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一较高下啊。本来这妖界之王的位置谁来当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们纷纷打着的旗号都是:为了尊严而战。

但为了得到尊严而做出的努力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继续丢掉尊严。

他的脸上带着血,嘴里也喷出一口血,他抹了抹嘴巴,笑了笑:“今天,我与你们狼族周旋于沙场,本就没想过活,但我要我的军队赢。”他从肚子里掏出了一个飞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直砸那个捅了他一刀的人。

那妖躲开了,他面相看起来很寡瘦,脸上不是酒窝,而是两道长长的痕迹,凸显出了高高的颧骨,他笑的正得意:“可惜了没打到。”

那狼妖突然间脸色骤变,他倒下后,露出了一个男童,他不大胸前还挂着个锁,那锁红绳拴着,上边还挂着铃铛。他微微颤抖,眼角含泪跑到那个梳的光洁发型的首领前,抱着他喊了声:“哥,你没事吧。”

他哥哥捂着胸口的伤,一个胳膊肘撑着地,摸了摸他的脸,却给他蹭了一脸的血,他就拿手背好好的擦着,很仔细很小心:“弟弟,哥哥看来得走了。”

我的耳朵机敏些真不是好事情。

他弟弟尚天真:“你要去哪里,怎么不带着我一起?”

他笑:“我也想啊。”气息有些不稳“可是……可是那里太冷了,你不是生怕冷吗。”

“哥,我不怕冷,你在就不冷。”他尚带稚气的声音,奶声奶气。

但是他哥哥已经没了那种继续说下去的力气,话没交代完就走了。他弟弟一直摇晃着他的胳膊,但始终没和他再说一句话。

他哥哥的眼睛上还残存着泪。

胡英拉我,我才回过神。

我问:“怎么了?”

她说:“武苒下令了,打啊。”

我慌里慌张的朝那里奔去,我就站在那小孩子的身边,我手里的金刚杵很重,我心里也沉甸甸的。

“小孩儿,别傻拽你哥哥了,这是战场,刀剑无眼啊。”我说。

小孩说:“你又是谁,为什么叫我小孩儿,你看着也不年长啊。”

我尽量温柔,语速放的很慢:“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就是睡着了再也醒不了了,你哥哥已经死了。”我在尸体堆叠中在刀枪剑戟中告诉一个脖子上挂着童锁的小孩儿什么叫做死亡。

他开口但语气很平:“刚刚那个倒在地上的狼族首领就是我杀的。”

我心中难受,小孩子在这战火连天的沙场上讲述自己杀的第一条生命,是算作坚强还是没心?这究竟算作好事还是坏事儿。

这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了下来。

小孩眼睛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血渍,他问:“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蹲下摸了摸他的头。

不懂是好事,但我不愿意他将来变成杀伤都觉得是家常便饭的人,不愿意他将来麻木不仁。

但是这未来已经摆在了眼前。

我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啊。”

小男孩儿这次却哭了:“我没有家,是这个哥哥领着我的。”

原来如此。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我笑了笑:“你哥哥累了,以后就跟着姐姐好不好?”

我把手递在他面前,但这小孩并不领情,他打开我的手,又去牵地上的那尸体。

他咬牙切齿:“哼,我才不要。”

我没有办法和他一直耗着,这是沙场,我并不能把性命置若罔闻,和他继续纠缠。我说不通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握紧手里的金刚杵,保护好我们。

我从没主动杀生,我只杀冒犯自己的。

我就站在原地等。

没了指挥,狼族的势力就有些微弱。

狐族势如破竹,他们杀的战的兴奋,我心里却不得劲。

因为我们是踏着散妖的尸体上来的,这并不值得高兴。

……

回了阵营,天色已晚。我躺在毯子上想今天的种种,我的头顶悬着一颗特别亮的宝石,直视的时候还会觉得眼睛疼。

它也在审视我。

生死离别,生离死别,究竟生离更痛苦还是死别?哪一个应该在前?

我将被子朝上拽了拽。

伸手去拿那宝珠。

它落在我手里的那刻,瞬间黯淡无光泽。

黑暗中我听到了一声:“阿荼,你已经睡了么?”

我又将那宝珠抛到天上,尽力撑开眼睛的那刻我看到了陆判。

他很自然的盘腿坐在地上:“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我动身坐起来,身上的铠甲还带着声音。

他唇畔带笑:“呦呵,你这精神很值得嘉奖啊。”

“别打趣我了,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说:“我怕你半夜想喝壶热茶都不能够。”

我觉得好笑:“那你这代价有点大啊。”

他说:“你也别打趣我了。说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五一十的交待着,心中的郁闷深深浅浅都一箩筐讲了出来,烦恼好像是少了点。他渐渐已经成了我不可或缺的必须,还有些上瘾。

我惊慌失措,真怕离别猝不及防啊。那我是留不住的。

他说:“我不也是小时候亲眼看了那些残暴至极的事情,你觉得我现在对杀生已经麻木不仁了吗,甚至完全没有感情?”

我摇头。

他说:“不过是埋得很深很深罢了。”

我也是,有些时候愿意坚强一点,也不想把软弱给别人看,但有时候又是真的忍不住。

“陆判啊,我的劫为什么还没到?”我问。

他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只能留在这里。”

现在什么也不缺,我身边有人,吃得饱也穿的暖,甚至可以做些先前不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觉得不快乐?

“为什么我轻松不起来?”我问。

他眸光里有我的影子:“阿荼,你要知道,到了一定阶段我们必然要带上些枷锁的。”他又继续说:“为了尊严,都反复强调这俩字,都希望被他人认可,并以此为目的。但有时候做事情并不是来求认可的,就像你要走的路。”

头顶的宝珠很亮很亮,我觉得眼睛很疼但它一到了我手里就又黯淡无光。

我说:“其实就是活个坚持,活个信仰。”我尽力笑了笑“既然活着呢,就一定要坚持点什么,也许并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我不能放弃。”

他笑着点头。

失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从未努力过就吓的退缩了,只要不认输就不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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