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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被漏掉的(1 / 1)

又是那鬼姬,本来我是记不住见过一面的人的,但却记得这鬼姬,就是她牵我到陆判那里,然后我就缺了一颗心。

身姿曼丽,红唇似火,一点不亚于彼岸花,真是出落的漂亮,漂亮的我见多了,世界上并不缺乏漂亮姑娘。

看见她我有点后知后觉,我突然察觉事情的蹊跷,但是直接问的话更显自己愚昧。

鬼姬看到我时瞪了我一眼,我也想瞪回去,不需要平白无故受这种奚落,我前前后后死了不少次了,百般退让并没有过得好一点反而越过越糟,全都乱作一团,失去了不少东西,都是代价。

鬼姬先开口:“姑娘,当年的事怕是还有你不知道的。”

我问:“我不知道什么?”

鬼姬说:“你的视角和别人的视角是不一样的,你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就选择沉默,我选择听她说下去。

她拿出来了一面铜镜,手端着给我看,镜子里成了相,是她的故事。

陆判还是一身红衣,已经很久没见他穿过红衣了,鲜红衣服的回忆感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觉得有点心痛。

他背影孤单,就站在自己的寝宫殿前看着我走远的场景,抹了抹眼角的泪。

我并不知道这回事,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记的住,总有忘了的,然后就这么被漏掉了。

我说:“我来干什么?他为什么哭?”

只见陆判提了壶酒,随意坐在亭子中央,那石桌上是棋子,他一颗一颗的下,是有声响的,他有点醉,大声叫:呀,赢了。

然后笑着笑的极大声,哈哈哈,很凄惨因为那泪一滴滴全落在了棋盘上:呀,输了。

鬼姬递来一壶茶说:“陆大人该醒醒酒了。”那茶具是天青色的,据说这颜色得是蒙蒙细雨天开始烧,那才符合温度和湿度。

就如这颜色般,是需要时候的。

天青色非烟雨不可,鱼非水不可……所有的等待失了维度,就是没有意义的。那些过去很久的事突然提了起来,也许心会突然‘咯噔’一下,感慨原来如此,但终归没了意义,唯余失望而已。

陆判接过来了茶抓着鬼姬问:“为什么?”

鬼姬说:“因为她心里没你。”

他问:“我差在哪里了?我真是搞不懂,我先遇到她,怎么就是不多看我一眼。”他苦笑“有一个事情我没告诉她,钟馗其实是喜欢她的。”

鬼姬说:“那又怎么样,他已经结婚了,这婚可是天帝亲自操办,他回不了头的。”

“这是他自己选的。”

我的记忆如潮,一下子忘了事涌上心头,什么都记了起来,哭的很惨。心开始揪了起来,高兴、悲伤、质疑、遗憾……以及不得不接受。

我记起了所有事情,并没有还是像看别人的故事似的。

可惜没有如果。

鬼姬说:“你为什么不看看陆判官,他可是坚定不移的从未动摇。”

暧昧盛行的年代,有时候看一眼就可以称作倾心,在一起的多了,白首的真的少,爱的时候热情上头死都可以,但不爱也就是个瞬间。男子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太少了,遇上了是幸运。

我始终觉得因为别人抛弃你的人就算回头依然会再次抛弃你,因为你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然后就释怀了。

我是阿丑的时候喜欢陆判,但陆判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也不是感动,事情的发生绝非偶然,太巧了,就是倾心了,没有由来。

我的陆判坚定的从前到后从未动摇。

我问:“他去哪里了?”

“人间。”

……

天边斜阳,地上草树,堆叠成了一幅泼墨画,夏季正是蒲公英生长的日子,这里是蒲公英的花海,心头的旧事涌上心头,当初没流的泪顺着眼眶滑落。

它是自由的,没有固定一个地方生长,也不是非留在栖息地不可,时机到了飘就行了,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我娘说:希望你如蒲公英一般。

越想的事越难达成,承认吧生来就要被束缚。你做的事情哪一个算是心甘情愿的?无非是不得不罢了。

我喜欢蒲公英因为它自由,但我不喜欢蒲公英因为它寓意悲剧——无法停留的爱。

我和陆判一样不喜欢悲剧,也接受不了,喜欢圆满,因为不圆满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那些寓意悲伤的东西一个也不想沾染。

生活太苦,就不吃莲子了。

我坐在地上,随手拔起一朵,一吹全散了。它们撑着小小的伞随意瓢落,花瓣的飘落永远很美,刹那芳华就成了隽永。

我看到了一袭红衣,是那熟悉的面孔。他就站在那里,心里平静是不可能的,我依然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他说:“你别这副样子,我这就走。”

心情不好脸上的表情是不会开心的,他对于我来说太沉重了,这种时间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因为回不去了。

我始终难以开口。

“哞哞哞……”一阵子牛叫,我看过去有个牧童骑着牛正朝我走来,他的羊角小辫和那日吃糕点的小鬼一模一样。

可爱极了,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搭讪:“小牛童,你去哪里啊?”

我知道是废话。

他本想停可是那牛就是一直不停的往前,这小孩开始:哎呀妈呀,停一停,停下来了,真是,哎呀。

稚嫩的童音奶腔奶调。

我笑着跑着追过去:“没事,我与你一同前行,你不需要停下来。”

那牛走的慢,我步子就跟的上。

“我回家。”

我问:“你几岁了?”

他的牙还不齐全:“七岁,你呢?”

我说:“我百岁了。”

他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勒,我们村里最大的也就是六十几岁。”

的确,陆判的生死簿上不说百岁单是七八十也鲜少,因为生活的负担太重了。苛捐杂税即使不是乱世也累的人够呛。

“万一我是神仙呢?”我笑称。

“你撒谎!我娘就说了不能信漂亮姑娘的话。”

我咯咯笑了。

“你怎么还笑?”

我说:“我可不是漂亮姑娘。”

村落已经看的着了,我说:“我也要回家了,就此别过了。”

小牛童说:“有缘再会。”

会再会,但是尽量过个很多年。

死神和瘟神都很惨,大家都敬畏,因为畏惧所以敬重。

我想我应该找瘟神拜个把子。

现在想去哪里去哪里,因为不似小孩子。记得爹娘在世时,总不让我单独去人间,就是守着我,我问为什么?他们说:小孩子就要听大人的,你还没长大。

但是没了束缚,也没有丝毫自由和快乐,因为成长过程里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毫无疑问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酒家,里面点着烛,照的亮堂堂,但是人鲜少。

我盯着他们,他们也瞧着我,管账先生问:姑娘可有银两?

我摸了摸身上掏出来放在桌上,他们白了我一眼,店小二还算客气笑着说:你这姑娘真有意思,小小年纪出来诓人还拿了冥钞。

我说:“什么,我们那里就是拿这个买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敲着锣,一声声叫喊。

我看到他们的表情都扭曲了,身子开始抖动。

“你们怕什么?”我问。

“啊!”我痛叫,他们拿桌上的筷筒砸向我,我没反应过来。

“你这鬼若是再来我们就找道士收了你。”

他们一个个手里抄着家伙就来打我,我立马朝门外跑,驾着云就跑了。

心里嘀咕:真是倒霉,什么情况,我这冥王当的真是尴尬,竟然还被人追着打。

作为一个冥王的自我修养应该还回去。可是没有。

因为我早前听过一个故事很有名是人间的:有个小孩放羊,然后他总是撒谎,一直喊狼来了,村民们每次都深信不疑,两次都是捉弄,后来第三次就再也没有人相信了。

凡事都是事不过三,我早前撒过谎,不指望别人相信,但是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没想过回头,错了的事就是错了,我不反驳。

是冥王的时候早前有个朋友,我约她出来,有次没出来,有次出来的早了然后就回去了,后来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

我没指望她原谅,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骗人,也不会试图去挽回那些去意已决的人,我通常都是道了歉,然后就再也不见。

世间本就是聚少离多,终是空。

这些事看似没有联系,其实是有联系的,因为自己经历的事情的出来的心得,可能是希望自己被原谅所以选择宽容。

但是我这个人向来蛮随心,我不是离了谁就不行了,我一个人也依然自得其乐,前尘往事对我来说全是束缚而不是美好的回忆。但是我知道自己要朝前走,所以不愿意面对的事也得逼着我自己去承担,因为那才叫真正的道别,往事如烟散的前提是去承认本应该承担却没有承担的那些事情,无论什么结果,都可以承受。因为有因才有果。

无需避重就轻的掩饰,因为掩饰是没有用的,窟窿眼儿挡不住也越来越多,漏洞百出,就似亡羊补牢,然后最终的结果就是羊全部都死了,一只没剩。

你拿手敲门,‘咚咚咚’后再没有人给你开,但是你知道有人所以就可以一直敲下去,但是没有人的话就敲不下去,所有的事绝非偶然,全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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