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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无常旧事二(1 / 1)

再后来,事情有了转机。俩人得法事越做越大。

他们小到黎明百姓,大到皇家六院,皆平过。

村头老张家的媳妇儿总觉得胸闷气短,每每查之不知原由,一看原是出门冲撞了邪晦。

老刘家的祖母呢,总是没法下床,久久卧病不起,找来医生就是查不出来,后来范无咎给她穿了双绿色袜子就能蹦能跳了。

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久久不孕,喝了多少药还是不行,实在没办法就着他俩的名声寻求解决之法,也平了。

里面的事邪的很,有的事情真的是邪事,有的则是因为心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邪乎,找他俩的人就越来越多。

前一阵子还以为要饿死了,后来就挺过来了。

孟鸣说:“还好没放弃啊。”

范无咎说:“就像在土里挖宝藏,你挖啊挖,挖了很久,你都开始怀疑地下是否有宝藏,差点就放弃了,但是还是坚持下来了,不久后真的有宝藏,成功就是再坚持一下。”

成功就是再坚持一下,坚持吧直到成功,没有什么不可能,凡事讲个因果,你在什么事情上付出了,什么就会回馈你,一定可以收获到什么。

最难的时候就是那次皇宫里出了一个妖怪,是猫妖。死了的皇后脖子上有一道血痕,爪子生生穿了喉,皇宫里晚上不允许呆男子,所以孟鸣一人呆在宫里,晚上时和他书信交流,就那个高高的宫墙上,俩人半夜坐在墙头,护递信件交流宫里的问题。

她说:“为啥不直接说?”

他说:“怕还没交流完就被墙外巡逻的侍卫逮到,然后就被杀头。”

他说:“你爱吃的桃花酥我带来了。”

宫里好吃的数不胜数,就不差那一个。但是她什么也没说,欣然接受,只要是他给的就都开心。

她拿起一个一口塞了,嚼了嚼:“好吃啊。”

范无咎说:“好吃就行,我走了。”

后来得知猫妖是因为当年的曹贵人被皇后下了奇毒,毒性集聚得久了,发现时就迟了,没人知道只当自古红颜多薄命。猫妖被曹贵人好心救下为了枉死的曹贵人抢个公道,于是报了仇,理解了前因后果,她不想杀了猫妖。

高高在上的君王却和她说:“要么死要么除害。”

她后悔进宫。

死的是群臣亲选的皇后,应该有个交代,不能就此作罢,皇帝也犯难。

事情僵持着,善良的猫妖却自杀了。他不愿意伤害别人,于是自己默默承担。

出了宫的孟鸣问范无咎:“你说猫妖是不是喜欢曹皇后?”

范无咎问:“那是只公猫?”

孟鸣点头。

他说:“兴许。”

孟鸣撇嘴:“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办一件事办成了却高兴不起来。”

他说:“要妖大多是善良的。”

突然孟鸣的脑子里闪过狐妖说的一句话:“我没有杀任何人,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怎么就错了?”

孟鸣解了范无咎挂在身上的袋子,放出来了狐妖。“你走吧,不准杀人,否则我们依然有法子收了你,好好修炼。”

九尾狐点了点头,就溜了。

孟鸣说:“放了他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我没问。”

他说:“你没有做错,有些时候是我们错了。”

世上的善恶不能分类,善良的毕竟占多数,正义也会战胜邪恶,没有谁一直对,但必须要完善自己。

渐渐的俩人已经赚了盆满钵溢,一年之期也就要到了。那个时间他们是不希望到的,片刻的缱绢,足以使人陷进去。人都是贪婪的,片刻温存远远不够,已经日渐开始期待白首了。

孟婆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能在忍受从此以后就要别过了。她约他又来到这条救了二人的河,此刻已是冬季。河也结了冰,可以看出这里人迹罕至,因为雪上只有他们俩的脚印。

孟婆这一年里看惯了悲欢离合也有浓情蜜意,实在明白了珍惜二字。她看着那河,冰天雪地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极低,说完脸颊就发了烫:“我喜欢你,咱们不要回山里了。”

范无咎愣了愣,然后难掩的笑意浮在脸上:“你在和河说么?”然后把她的脸转过来“我也喜欢你,咱们不回去了。”

孟鸣问:“你喜欢我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范无咎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每年都在期盼可以和你相见,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比平日里开心些。”

孟鸣说:“我也是。”

自小起见到的那一刹那,二人做为最优秀的弟子交流学术就倾心了,缘分是自打看你的那一眼就想接近,缘分也是不打不相识。

再后来她俩对着天地起誓,以真心为聘就匆匆结了婚。

黄道吉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婚就是成了。

那天他们个自穿了红衣,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朝天地拜了三拜。

一句:“此生不离。”

这婚就成了。

后来的事只能苦笑了,世界本就变化多端,生死存亡谁又料得到。他们竟也会刀刃相见。

他们的刀刃相见十分可笑,不是血海深仇也不是爱恨情仇是因为穷途末路。

本来这样挺好的,就做俗世里的一对夫妻。可是孟鸣的师妹却赶来和她说师父已经是命之将至,十分挂念,望见她一面。

他俩火急火燎一同去了峨眉。

见到她师父的那一刻,她师父气色极好。那一日风和日丽,她拿着剑舞着。

一招一式迅猛又十分好看。

范无咎欣赏着,可孟鸣知道完了。她跪在地上:“师父,徒儿知错了。”

那把剑突然调转方向朝孟鸣刺来,此时范无咎利落的起身一踢。师太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师太吃痛的转了转手腕,笑道:“不愧为武当大弟子,这拳脚功夫也不赖。”然后甩了甩衣袖准备坐下时,身边的徒弟立马知会,飞奔的把椅子搬来。

这些动作十分自然流畅,她甩了甩衣袖,椅子刚好落在了身后,然后就坐下了。

那张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眼神似有箭,朝他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寸扫射,十分凶狠。

她挥舞着双臂,施法让刚刚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剑凌空于空中。

她们就在山门那里,在平时练功的地方,冬日的艳阳依然没能带来温暖。萧索的树木随风轻颤,好冷。

山门是用石头堆切的拱门,鲜红的大字——峨眉派。

孟鸣看到师父的嘴里冒着白气唤了一声:“孟鸣。”

她失声痛哭道:“师父,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师太又是一个笑,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伸手拿了身边徒儿递来的暖炉“你说要我放过你们,孟鸣应当说你要学会放过你自己。”然后对身边的徒儿轻语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那姑娘匆匆跑了。

“孟鸣,别怕以我的身手,拼他个你死我活。我会护你的周全。”范无咎蹲下去搀她。

孟鸣用力推开了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用的。”说完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她第一次对他说没用的,她从来没否定过。正如她知道他不允诺做不到的事一样,他也知道她不会轻看自己。

他目视着她拖着厚重的衣摆,跪着到了师太的膝前,轻轻摇了摇师父的衣裙。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脸委屈的撒娇。

先前那个跑了的姑娘也来了,手里捧着暖炉。喘着气递给了孟鸣:“师姐,天冷,师父吩咐的。”

她哭的更凶了,接过了暖炉。

师太皱了皱眉,心也软了下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你太令为师失望,师父暂且不计较你已不是处子之身,这山头你若来你还是我最出色的弟子,将来这峨眉的未来为师还是指望你。只要你杀了他。”

“我和他断绝关系,此后再无瓜葛,行不行?”

师太抱了抱她:“为师放过他,将来武当那里就放不过你。”

他俩是将来继承衣钵的人,峨眉都为女子,武当则都为男子,本都是清修的门派,两大未来掌门人却相爱了,那么以后峨眉和武当不就全乱套了么?

这将会是全天下的笑话,他们最多只能活一个。

范无咎也懂了,纵有一身非凡功力,孟鸣也不会允许自己伤害她的同门,而且和整个峨眉为敌,他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而是整个武当。此战孤身一人必死无疑。他懂了她那句:没用的。

范无咎仰头大笑,咬破了右手食指,拿出一块儿洁白的帕子,本是要写师字,却发现写了一笔就写不出来了,他伸手施法拿了那把凌空的剑,又割破了左手,那血流到了手掌中央,又经顺着手流到了地上。

他右手搁下了剑,蘸着血写到:

师父,今日之死,我心甘情愿,望武当和峨眉永世交好。范无咎愿。

然后叫了一声:“孟鸣,好好活下去。”就自刎而死。

孟鸣转过头的那一瞬,他已经抹了脖子。

她不可置信的跑到了他身边摇着他,他已经没了气息。

后来他到了地府就封为鬼差。

后来孟鸣在凡间呆了数十载,芳华不再。

寿终正寝过后也为地府里的孟婆。

可是此刻相见,已经是今非昔比。一个年轻力壮,一个满头白发。

叹不过岁月蹉跎,抵不过世间无常,大抵还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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