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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1 / 1)

提到贾明鎏.表舅的脸上就开始灿烂:“公子命中富贵.这早有定数.老朽不敢再多妄言.”

贾明鎏知道表舅又在卖关子.就说:“呵呵.表舅成竹在胸.还望不吝指教啊.”

表舅嘿嘿一笑:“指教不敢.贾嫂子心里无非还是求孙心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听表舅欲言又止.贾妈妈比贾明鎏更心急.

“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总要费点周折.瓜熟才能蒂落.”表舅淡然一笑.

贾妈妈马上接了话头.眼圈就有点红了:“表舅.你真是高人啊.”

贾明鎏怕勾起贾妈妈的伤心.就拦住了她的话头:“妈.我还有事要向表舅请教.这事你抽空再來.细细地跟表舅唠唠.”说着.又喊朱莉:“朱莉.你跟着我妈四处转转.我和表舅单独谈谈.”

贾妈妈看儿子说的郑重其事.便不再多说.拉着朱莉绕到门后的山坡上.指指点点说些让朱莉开心的事.

贾明鎏并不急于说话.他再给表舅点上烟.坐在他面前.仔细观察表舅的神色.这下表舅沉不住气.抽了几口烟.问道:“公子.老朽劝你一句.如何.”

“嗯.表舅.你尽管说.”贾明鎏道.

“公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哇.刀可伤人.亦能自伤.关键在于运刀之妙.”表舅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丰收了.倒是一个艳丽.要是被缠住了.就是一个绝字.”说着.表舅还伸出手.在空中比划出“绝”与“艳”的偏旁.

贾明鎏一惊.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怕表舅感觉出什么.并沒有俯身去捡.眼睛只盯着表舅的脸.心里却肃然起敬.除了朱莉.此时贾明鎏想到的是李丫丫、段小薇和莫小力.然后.才想起了张依然、如梦和吴旭.这几把刀.是伤人的利器.还是自伤的凶器呢.

表舅继续说:“花团锦绣之中.未必沒有罂粟.例如刚才这位姑娘.轻浮有余.沉稳不足.只能远观.不可近窥.”

“表舅.我明白了.”贾明鎏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佩服不已.想当初和如梦一往情深.好在及时收手.与段小薇的纠缠肯定埋下了祸根.而帮了朱莉.张依然却被柯一凡伤了.至于李丫丫的死.完全是因自己而起……想到这些.这一切.不由得后怕不已;回去之后一定要安安心心守着吴旭.远离朱莉.绝不能违背了表舅的忠言.然后.贾明鎏拉过表舅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划了一个“官”字.

“哈哈.公子即将高升.对否.”表舅干笑了几声.

贾明鎏不置可否.只问:“表舅.我今天來.就问这个字.”

表舅嘿嘿一笑.表情又严峻起來:“公子.官.带上竹帽子才能管.而帽子越大.管得越宽.”

“不错.我如今处于十字街头.还请表舅指点迷津.”贾明鎏不便点破.

“公子雄才大略.志存高远.何有迷津之说.依老朽看來.哪里帽子大.管得宽.就往哪里奔.这还用得着犹疑么.”表舅不慌不忙吐出一个大烟圈.又凑过去.将烟圈吹开.仿佛不是在说贾明鎏的运程.而是在玩一个开心的游戏.

贾明鎏豁然开朗.站起來抱拳拱手:“呵呵.表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表舅也站了起來.他摸索着拉着贾明鎏:“公子莫慌.你跟我來.老朽还有件东西要送与公子.”

贾明鎏跟着表舅进了里屋.老屋虽然残破.屋内却很干净整洁.贾明鎏抬头看了看屋顶.瓦缝中依稀透进光亮.又推了推立柱.竟有些摇晃.就说:“表舅.这老屋破烂不堪.刮风下雨的不太方便.是不是该修整一下.”

表舅摇摇头:“公子.祖上坟头与老屋遥相呼应.老朽以为.还是不动为好.”

进了里屋.表舅伸手从床头一个油亮的樟木箱子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个纸包.递给了贾明鎏.贾明鎏揭开报纸一看.是一副笔法和制作都很粗糙的木板画.

沒等贾明鎏细看.表舅面色冷峻介绍此画的來历:“公子.此画乃我年少之时.一个老僧云游到此.与我师傅交谈甚欢.临行前将此画送给了我的师傅.说是将來觅得有道之人.可将此画转送.师傅遍访乡野未能如愿.临死之前.又将此画转交给我.我与人算命测字快一辈子.才得遇公子独具慧根.命中富贵.值得将此画托付.”表舅一口气说完.眼角竟然挤出了泪水.

贾明鎏扶着表舅从昏暗的里屋出來.坐在门前的藤椅前.将画板展开.就着阳光细细观看.

这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该是出自乡村画师之手.贾明鎏依稀记得.早年的衣柜门上.做了红紫的底色.就请远近的画师來用黄啊蓝啊颜色.画一些花草或者龙凤之类的图案.并无特别的讲究.图个吉利喜庆而已.

画板不大.四四方方的.还是红紫的底色.上面画的是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子后面端坐着一个带着乌纱帽的官员.桌子上摆着一个绛紫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牵牛花.花半开着.谈不上栩栩如生.却也逼真.只是那花瓶歪斜着.将倾不倾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碎落一地.叫人看了忍不住要伸手去扶一把.所以.贾明鎏忙将画板转动了一下.让花瓶正过來.却又发觉官员坐歪了.觉得不妥.忙又扶正过來.那花瓶又摇摇欲坠.让贾明鎏颇为费解.就问:“表舅.这画你看过么.”刚问完就知失言.表舅眼睛坏了之后才拜师学算命.忙说:“呵呵.表舅.这画你师傅讲起过吗.”说完.还是觉得不对.表舅师傅也看不见.又如何知晓.

表舅知道贾明鎏的意思.倒不以为意:“公子.此画老僧送与师傅之时曾经讲过.后來师傅留给我时也给我讲起过.”

贾明鎏看來看去.还是觉得别扭.拿着画板总想找个合适的位置能看得顺眼一些.

“别转了.转不正的.”表舅冷冷地说.

贾明鎏一点也不疑惑.既然表舅知道画上的情形.常人一般拿着这画.免不了要转过來转过去.好看上去舒坦一些.“表舅.此画怎讲.”

表舅笑笑.说:“公子.老朽未曾细看过.该怎么讲.你是要为官之人.总是悟得透的.”

贾明鎏也跟着笑了笑.又说:“表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表舅哈哈大笑:“公子.你是聪颖之人.老朽把画送与你.便是想让你自己去参悟.直接说出來.你我都了无趣味了.”

既然表舅这么说.贾明鎏也不好多问.这幅画是高僧所赐.里面肯定藏着某种玄机.表舅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给自己.想必也另有深意.只是一时参透不了.先拿回去慢慢琢磨.

此时.大概是贾妈妈开导过了朱莉.两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屋前.

贾明鎏看看天色不早.就将画板小心翼翼地包好.站起身來.与表舅抱拳话别:“表舅.谢谢了.公务在身.我就不与你老客套了.今日先行告辞.明鎏若愚钝不堪.参悟不透.來日再來向表舅讨教.”

表舅微微一拱手:“公子客气了.用得着老朽只管吩咐.老朽无不从命.”

贾妈妈等人与表舅依依道别.转身走的时候.朱莉好奇想接过贾明鎏手里的画板.沒曾想.贾明鎏脸色一沉.也不说话.大步赶上前.与贾妈妈并肩而行.把穿着高跟鞋的朱莉甩在后面.

待三人走远.表舅还立在屋前.拈着胡须.嘴角泛起丝丝笑意.老黄狗懒洋洋地靠在表舅的脚旁.不住地摇着尾巴.

把贾妈妈送回县城小院.贾妈妈拉着贾明鎏的手.又开始落泪:“明鎏.好好工作.别记挂妈.”

贾明鎏喊一声“妈”.却又说不出话來了.妈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培养成人.不就是盼着自己能在省城里有出息.能跟着自己体体面面地过几天清静日子.可是.总算等到自己有了点根基.本可以含饴弄孙.却又因家庭不和.让妈妈更加的伤透了心.贾明鎏怎不愧疚呢.看着妈妈白发越來越多.每次分别时强作的笑颜.贾明鎏一阵阵的揪心.妈妈一个人住在县城.又沒个人在身边.万一有点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要悔断了肠子.他想着只等吴旭把孩子生下來.无论如何要让妈妈和自己住在一起.安度晚年.共享天伦之乐.吴旭和吴旭一家都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过去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了.是因为背后有人蓄意挑拨;亲不亲.一家人.看在孙辈的份上.以前那么点的小过节.沒有揭不过去的道理.

“妈.过几天我要学习三个月.怕是不能來看你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保重啊.”说着.贾明鎏也眼睛湿润了.

贾妈妈笑了.伸手來帮贾明鎏擦泪:“看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妈沒事的.这么多年都过來了.我能照顾得了自己.”

母子情深.感动得朱莉在一旁也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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