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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反间计(1 / 1)

“什么?房俊还真的去房州上任了?身边可有带人?”在听罢自家奴仆的一番禀报后,高阳公主蹙眉“腾”得从软席上跳起身来问道。

那家仆双臂合于胸前,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躬身回话道:“奴如何敢欺骗公主,咱家阿郎的确去了房州,还说,君命不可违呢!”

“嚇,好一个君命不可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何时这房俊说话,也变得这般官样儿起来?”说着,她不禁哎哎得叹息了声儿,平生似是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道:“也怪我,眼见着他受了气,非但不宽慰反而硬呛他。还是当着家中一众仆人的面儿寒颤他。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哪里受得了我的几句风凉话挤兑?”

一旁的奴仆听这话,只觉人竟也有这般不可思议,犯贱的一面。在身边时又是嫌弃又是打骂挑理儿,这分开了,却懂得珍惜想念起来。想到这里,他劝道:“公主,您若是想念阿郎,小奴这就去崇仁坊把阿郎给您找回来。”

奴仆这话,倒把高阳公主给弄蒙了。她一脸懵懂得看着家仆道:“崇仁坊?他,你不是说他去了房州吗?”

“公主,阿郎是要去房州就任,可现在还未走呢!只是为了骗过朝廷,才吩咐了奴婢等人说,他直接去了房州。如此朝廷那帮人就放心,不再打阿郎的主意了。公主,阿郎好歹也是房相公的儿子,必不是草包可以比的。”

说这番话时,那奴仆嘴角提了一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只听的高阳公主“哦”了声儿,挑眉道:“此计确定不是小叔叔教给他的?”

奴仆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咱家三郎在国子监住着呢,上哪里给阿郎支招?恕奴直言,有此等猜测,也是因为公主太过小看了阿郎,不信他有这样的谋略罢了。”

“如此看来,我的确小看了他!只是,他这一去房州,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不在京城。我又如何能牵线濮王,共谋大事呢?我与濮王虽是兄妹,却并不亲近。我的话。他也未必听得进去。更何况,贞观十七年时,就是我的一句话,害的他当不上太子的。他若是知道真相,岂不恨死了我?又岂能再听我摇唇鼓舌?”

话说到这里,高阳公主紧紧地蹙起了峨眉,心里恨透了李治和长孙无忌。低眉思忖片刻,高阳公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娟秀的脸上,终于又漏出了自以为聪明的笑容。

永徽二年元日一过,便到了走亲访友的初一节下。这日辰巳交际时,伺候在甘露殿的宦者令陈延年小跑着进了内殿,躬身向正歪在锦榻上看书的李治禀报道:“圣人,十七公主来给您拜年了!”

“她不是被先帝撵出了皇宫吗?没有朕的旨意,是哪个敢放她进宫的?”话说着,人却依旧歪在锦榻上,手捧着一卷竹简看着。

“陛下见?还是…”

“不见!”几乎毫无任何犹豫得,李治断然吩咐道:“就说朕昨日主持祭祀先帝,文德皇后,又闹了半夜的除夕,到现在还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陈延年应了声“诺”,便却步,退出了内殿。

冬日里,皇帝怜悯臣子们谒见时会挨冻,是以便令工匠在甘露殿侧门处搭建了一处暖阁。烧的火炉一律用的都是上好的红心碳,烧起来格外暖和。

此时高阳公主,就正坐在暖阁中等待传召。一袭名贵的杭缎丝质棉裙,锦缎红上襦外,罩着飞毛边的鹅黄色半臂。青丝挽成双环望仙髻在头顶戴着昭君帽。与以往一样,她是一向出门不戴幕篱的。

估摸着有人进了暖阁,高阳公主往暖阁门口望去,正巧见陈延年脱了鞋进来了。她赶紧站起身上前问道:“陛下见我吗?”

陈延年尴尬得一笑道:“公主,实在不好意思,陛下正休息呢。您也知道,他昨日一早就去了太庙祭祀先帝,回来又主持了年夜会,召见了藩王们熬到深更半夜才合眼。现下还在床上补眠呢。还请公主移步回转。””

“竟是这样?那好吧,我改日再来就是。”高阳公主强压着心里的愤懑,遗憾得叹了一口气。毕竟,李治和她感情并不十分的好,她也不好随意撒泼。今日是来求皇帝的,若耐不住性子像在小先帝跟前那般任性,岂是了得?

转脸,招呼伺候自己的婢女道:”我们回去吧!“

两位婢女连忙起身,一边一个伺候着高阳公主走出了暖阁。

待陈延年再次回到内殿伺候时,李治已然从锦榻上起了身。两个字,问得很是利落:“走了?”陈延年笑着点了点头“嗯”了声儿。

正欲再说什么时,却闻殿外有人尖声禀报“太尉长孙无忌谒见陛下!”李治语速轻快得吩咐了声儿:“传召太尉进来!”

得令,陈延年扯着嗓子朝殿外喊道;“陛下有旨,召见太尉进殿!”

长孙无忌取下左边腰间的佩剑,将它摆放在殿外的红木武器架上,有在玄关处脱了高头履跨入了甘露殿的侧门,通过长廊来到内殿。

“臣参见陛下。”见了皇帝,长孙无忌只是拱手而已,并不行大礼。

瞬了他一眼,李治嘴角略略一扬,心底油然一阵儿冷涩的笑,面上却十分客气谦逊道:”舅伯有事吗?“

长孙无忌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得说了一句令李治都颇感意外的话:”陛下,还请您下诏,令房州刺史房俊回京述职!“

挑眉,李治一脸疑惑得问道:”这倒稀罕啊,舅伯怎么为他说起话了?”

“其实臣也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陛下您的皇位,大唐的江山着想!”

呵,不愧是长孙无忌啊,这一出口就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制高点上,将打击政敌的手段说的冠冕堂皇,什么为了朕,为了大唐的江山,说的果然比唱的还要动听。让房俊回来述职,不过是想利用他给高阳公主使个反间计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房俊回来了,朕才有收拾吴王和荆王的机会!若要稳固皇位,这两个庶长子必须处理掉,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有能耐谋反。当然,还有濮王,柴令武,薛万彻这些不服朕的人,都必须早死!是以,如今,成全了他,就等于成全了朕,何乐不为呢?

思忖至此,李治道了声“就依舅伯所言!”长孙无忌一听这话,乐得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眼角眉梢都漾起了笑纹。

“陈延年还不去中书省,将朕的旨意告诉来济!”吩咐这一句时,李治故意将此事系长孙太尉建议的省略掉了,直说是皇帝的旨意。听得长孙无忌心里五内杂陈,怎么也品不出李治此话的味道。

陈延年应了声诺,便却步退出了内殿。

李治一笑道:“舅伯,这道旨意不能下达得太快,你懂朕的意思吗?”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了句:“不懂”

“适才高阳公主来见朕了。虽然,朕没有见她,但她此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倘若她从别人那里得知你在她后面来谒见,还是为了房俊之事。你觉得再让房俊回来,高阳公主还会信任他,让他加入密谋的行列吗?”

李治的这席话,在长孙无忌听来,犹如醍醐灌顶,令他茅塞顿开。他惊讶得抬起眼,不敢置信得望着面前的年轻帝王,张大了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淡淡一笑,长孙无忌的心思,哪里还有瞒得住李治的洞察?他解释道:“舅伯,在先帝跟前久了,耳闻目染也学了一些皮毛,您不用见怪。”

长孙无忌点头笑道:“哦,是啊,是这样的。不过,陛下从小也是极聪慧的。呵呵,舅伯还要谢谢陛下的一番提醒呢!”心里想,这小子,别看性格不强,倒是十分聪慧的一个人,先帝那般宠信他,看来也不完全因为妹妹。

“舅伯对我的一片心,甥儿哪里还有不知的?舅伯跟随了先帝三十余年,又是玄武门之变的总策划人,经验谋略都是上乘的。以后,朕还要指靠您呢!”

这么一番话,李治说得恳切十分,听得长孙无忌得意极了。皇帝的话,真是再明白不过,皇帝只想在山中狩猎游玩,以后一切朝政都由他这个舅舅为他打理做主。哈哈,有这般听话好摆布的皇帝,关陇门阀还担心前程什么?

他乐得,恨不得长了翅膀,把这个好消息通告关陇门阀出身的同僚们。

然,须臾,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紧紧得皱起了眉头。

见之,李治问道:“舅伯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叹息了声儿道:“倒也不是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而是中宫的皇后…”

挑眉,李治耐着性子问道:“皇后怎么了?”

长孙无忌颇为作难得问道:“陛下有,有多久没有去中宫住宿了?”

闻言,李治强行压制着心中将要“腾”起的怒火,依旧耐着性子,和缓着语气道:“舅伯放心,初一十五,朕会去宠幸皇后的。只是这么多年了,朕与她同房也不是少数,也未曾亏待过她半分,可她的肚子就是生不出皇子。”

“陛下,为这事,你那姑婆可是操碎了心,年年大把得花钱为皇后寻医看病,修方配药总不见效果不说,竟连不孕的病由也查不出来。陛下回来前一个月,同安长公主还找到臣说,要动用国库为皇后…”

一句话,听得李治心脏紧缩,脱口而出道:“这如何能行!她当大唐的国库是她王家的不成,想取多少取多少?舅伯,这事,朕绝不会答应!”

长孙无忌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可是她…同安长公主的不讲道理,陛下也是有所耳闻,领教过的吧!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提高了嗓门,李治赫然怒道:“告诉她,不行就是不行!皇后生不出儿子,朕还让她坐在皇后的位置上,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还想怎么样?就只知道依仗她祖母给朕添加压力!国库的钱,一文都不许动!”

长孙无忌愣愣得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个温软的外甥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缓和了语气,李治说道:“朕这个月就宿在皇后那里!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再怀不上孩子,那就是她的命了。要是想要儿子,朕可以给她过继一个!”

“好吧,陛下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若换做其他皇帝…”长孙无忌站起身,想是梦游般说完这句话后,也不跟皇帝打招呼便转身离开了甘露殿。

从正月到花朝节,连续一个半月,李治当真夜夜与皇后交欢,

果然,同安长公主消停了,再也没有扬言要动用国库。

为此。王擅笑着对母亲说:“看吧,还是祖母有办法!若不是她老人家嚷嚷着要陛下掏钱,女儿哪里还能得到陛下这一个多月的连连宠幸?呵呵,说不定这次就怀上了呢!”魏国夫人却叹息了一声儿道:“但愿如此吧!”

王擅小嘴儿一崛,撒娇道:“什么但愿如此啊,您也不鼓励一下女儿!”

“鼓励你,你就能生了吗?唉,若实在不行,就在后宫过继一个吧!”说这话,魏国夫人柳氏也是万般无奈了。

正在这使,皇后詹事跨进了丽正殿,向王擅禀报道“殿下,陛下说,今晚不来丽正殿了。”

王擅蹙起了卧蚕眉问道:“为什么?不来丽正殿,他准备去哪里?”

皇后詹事道:“回皇后殿下的话,陛下今日申时就要赶往终南山了。说,下个月初一,定会回来宠幸您,教您安心养身子呢!”

“又去终南山,他就这么喜欢狩猎吗?”

皇后詹事笑眯眯得劝解道:“陛下其实从小就喜欢狩猎,只是后来先帝病重,无法料理朝政,陛下才放下了一段时日。文德皇后生了七个子女,唯有陛下身体健硕无灾,正是因为陛下喜爱练武,专心骑射之故。想必,殿下也希望夫君是个身体强健的人吧!只有陛下强健,殿下才会有小皇子。”

最后一句话,听得王擅心里犹如小鹿乱撞般,画着烟熏妆的脸上展露出难得娇羞的笑容,两颊染上了晚霞般的颜色,令人见之不得不为其色所迷。

这次上终南山,李治带上了长孙蔷儿!明着说是兄弟俩感情深。其实,只是为了让长孙无忌等人安心为他设计除掉威胁皇位的那伙政敌。

上巳节过后的一日申时,李治,薛礼和苏烈,雷文成和公孙瓒君臣几人,带着五千卒子在终南山进行了长达四个时辰的军事狩猎后,各个都是满载而归,在查验了将士们猎回的战果后,李治颇为满意得微笑点了点头,环视众将士,他朗声说道:“还是像去岁那样,斩获敌人最多者,可得两张火狐的皮毛;斩获过五匹山地狼,三只麋鹿,五十只野兔,五只猞猁孙者,可得野猪一头;捕获十只野兔,一匹狼并捣毁狼窝者,可得一只麋鹿。刚入伍者,只要猎到五只野兔者,朕当重赏火狐皮一张。然,若入伍多时却一无所获,反被猎物围困过,经同伴搭救突围者,一律按军法处置,断不容宽赦!”

在场不下伍万的将士齐声应诺,中气十足,犹如虎啸山林一般震慑人心,

伺候在九成宫的一众宦官得了令,先将李治的猎物一应分给了诸位将士,斩获最多者的奖赏,是需要回到行宫后进行的。因为,要赏给那么多人狐狸皮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不但皮毛不许有任何破损,就是血滴子也不许粘上。

血,虽是生命之源,却也是不干净不吉利的物事。

去岁秋天的一次,九成宫的一名婢女,在裁剪狐狸皮时和同济们聊天,一心二用将狐狸的血污,溅到了洁白的狐皮上,就被李治令人拉出去乱棍打死了,其余和她在当差时说话的婢女,宦官都被罚打了二十杖责。

从那以后,一到皇帝要赏赐将士们狐狸皮的时候,九成宫的婢女宦官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再也不敢有人在干活的时候说笑闲聊了。

酉时回宫后,李治方令宦者令陈延年,将猎回的狐狸分给婢女,宦官们,令限时明日清早,必须将裁剪好的狐狸皮呈上。

本想着回寝殿休息的,谁料想,一进九华殿的大门儿,便有内臣来报说,“圣人,中书舍人李义府谒见,已在偏庭等了您许久。圣人可要见他一见。”

还未等离李治开口,突听得”啪”得一声儿脆响,内臣结结实实得挨了陈延年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半张脸都涨了起来。赶紧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耳畔被这位皇帝身边的宦者令霸占着,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夹杂着凌厉的骂声:“没有眼力见的东西,是没看到圣人跑马一天,身体疲累得紧,哪里还能见人?赶紧的,把偏庭那个没有时间仑头的错大打出去!”

话落,却听得一声森冷的厉喝:“陈延年!”

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正对上李治犹如刀锋般的眼神和阴沉的俊脸。顿时惊得陈延年打了个寒噤,脚下不自觉得退后了一步,不敢再出声了。

斜斜得瞪了他一眼,李治扬起唇角,冷笑了声儿,咬牙讥讽道:“你是越发有官高一级压死人的本事了!”说着,他伸手一指那被打肿了脸,跪在地上忍痛委屈的内臣,冲陈延年斥责道:“朝中大臣晚上谒见,必然是有大事不能耽搁,你当是三姑六婆闲着来找朕说长道短不成!这内臣提醒朕,你倒抬爪子打人,居心何在?难不成你也被权臣贵价买去充当鹰犬了吗!”

气恼,自然说话的语速也快了许多,一句一字竟像是炮仗般,从李治口中炸开。尤其最后一句着实厉害,吓得陈延年浑身发抖,

他“噗通”一声儿,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上,那头就拜,嘴里颤颤得认着错:“圣人息怒,圣人息怒,下臣再也不敢张狂了。下臣见陛下跑马一整天了,想是浑身疲累,须得好好休息一夜缓一缓。吃了豹子胆也绝不敢背叛陛下,与拿起子贵胄权臣一般干预朝政,给陛下添堵。”

李治舒了口气,缓和了口吻吩咐道:“起来吧,念着你也是体谅朕躬,就不加责罚了!去,亲自将李义府请了过来见朕!”

一听这句,陈延年怎生不感激皇帝陛下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赶紧道了声:“谢陛下隆恩”后,遂起身往偏庭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义府便在宦者令的引路下登堂入室了。一袭石青色圆领长袍,腰上系着条革带,头上裹着黑色的软脚幞头。见到李治后,忙叠手加额,深深作揖,嗓音清亮道:“臣参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

抬了抬手,李治道了声:“起身吧!”继而吩咐宦官,为李义府拿来了席子和案几。待君臣两儿都坐定后,李治道:“上次李鸿泰之事,你做的很好!却因迫于形势,朕无法与你赏赐,心有不甘。想着何时给你补上呢。可巧,你上山来,朕便将猎来的野猪分给你一头回去尝尝。”

李义府欠身作揖道:“臣一介寒门书生,今能在中书省供奉,实在是陛下念及臣是东宫故人的情分上。为陛下做事乃是臣的福气和本分,也是臣为报答陛下的提携知遇之恩。即使陛下不赏赐臣,臣也会为陛下肝脑涂地。”

端起案几上的绿玉斗,抿了口琥珀色的果茶,李治一面将绿玉斗放回案几,一面看着坐在臣席上的李义府道:“让你担任中书舍人,故人情分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你的才能!其实,以你的办事能力,做个中书侍郎也是不为过的。朕只觉得,中书舍人的职务有点委屈了你。”

李义府一脸诚挚得望着御榻上的皇帝,充满感激和理解道:“臣从未觉得自己委屈。陛下让臣担任中书舍人,也算是正五品的官员,可以参加朝会议政。这对臣来说,以前是想都不敢去想的。再者,树大招风,陛下让臣担任正五品官,不上不下,更不显眼做事也颇为方便。就说这次李鸿泰的事情,正是因此而成功。是以,成事,臣从心里敬佩陛下的英明!”

“你能理解朕,再好不过。今日上山谒见,定是有重要之事向朕禀报吧!”

李义府颔首,应了声诺后说道:“陛下,曾荣生病了。临来之前,他将臣叫到官邸交代臣务必将探来的新消息告诉陛下。”

李治挑眉问道:“什么消息?”

李义府抿唇一笑道:“长孙无忌的反间计成功了!申时,房俊就回到了京城。一进长安的崇德门,就被副驸马都尉,吏部检校侍郎长孙冲请进了崇仁坊的滴翠阁。让他劝说高阳公主与巴陵公主合谋共事,每日将其合谋策划内容秘密告知太尉。事成之后,便帮他将梁国公的爵位从房遗直那里夺过来。”

闻言,李治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挑眉问道:“房俊同意了?”

李义府端起茶盅,抿了口香浓甘甜的果茶。手扶着盖子,笑着点了点头道:“房俊做梦都想得到这个爵位,哪里经得起这番利诱?令人不到三言两语,便一拍即合了!”言毕,他收敛了笑容,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长孙冲此人不比蔷儿那么单纯善良。这个人与其父一样老谋深算,阴险狠毒。若不及早找个借口除掉他,将来必然是陛下夺权的绊脚石拦路虎!不可不防!”

李治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喃喃道:“此言有理!”继而他又说:“今天太晚了,你就在九成宫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臣谢陛下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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