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崔泽失望的是,地府网上并没有人卖。
想来也是,秘术修行本就艰难,又要对应自身所修法诀,一旦拥有了一门秘术,再修行一门相似的秘术,对自身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而修行一门秘术好费时间太长,固然修成后能增涨修为,但单纯只为了修为而言,完全是得不偿失的做法。
“只是买不到,这不意味着收购不到。”崔泽在黑白论坛上发了条帖子,言明求购能抵消精神控制的秘术,和手印类秘术,不限种类,不限文字,有意者自行定价,然后发他邮箱,他看中的话会确认交易。
这次是要收购,也需要人发他邮箱,所以崔泽没办法匿名。
不过还是置顶就是了。
因为他没有鬼仙修为。
“好吧,一下子又是三千地府币没了。”崔泽砸吧了下嘴,他之前以为几千地府币很多,但现在看来,真要有用处时,根本不够用。
另外他虽然修为突破,但地府币不会马上增加,所以他今日的限额还是三千地府币,过了午夜十二点,才会限额更新。
“明天大概就是四千地府币了。”崔泽想着,就静下心来修行,不过效果远没有在虚幻世界好,想来是邱道长提到过的天地灵气这一方面的原因了。
崔泽现在很怀疑,那20%的拟真度,其中有10%是放在了灵气拟真上。
这时,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是里屋,而是从大门外面传进来的。
崔泽想出去开门,手机铃声却响了。崔泽一看,是那位道协的邱道长打来的。挑了挑眉,他便接听了。
“崔兄弟啊,不好意思,我才知道阿英跑你那闹来了。是我多嘴,不该提到你的事情。”
邱道长在电话里说道,原来是在为上次那件事道歉来了。
他说的阿英,想来就是那位“师姐”了。
这件事当初崔泽也没往心里去,就道:“不碍事的,邱道长。”
“哈哈。”邱道长在电话里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对了,阿英如果再自称是你师姐,要你给她一般你师父遗产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搭理她。她那儿子,才不是你师父的种。是她和老林生的。”
“不过她要是多次来闹呢?”崔泽对着手机问。
“这事……哎,这事其实也是阿英他们老夫妻两个被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逼得,老林阿英他们两个是同门师兄妹,不过和你没关系,是阿英离开你师父后拜的老师。这两口子,本来都是普通人,也没啥背景,这些年来安分守己,靠着道协的奖励,自家又经营了点生意,日子过得也算富贵。”
邱道长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他们那儿子,才十六七岁,却被宠溺的不行。前些日子去了趟澳洲的赌城,输了一个亿!本来那边有规矩在,像他们那儿子的这一类人,最多输一千万左右,就会被赌城赶出来的,因为再多就肯定还不起。”
“可谁曾想,当初老林惹下的一个旧敌,是那边的高层,虽然是凡人,但却知道老林不是普通人,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圈套,现在老林家卖了房子和车子,还有他们家的生意,凑了一千万,然而还有九千万的赌债。”
崔泽这才明白,他那位“师姐”为什么非要和他抢所谓“师父”的遗产。
听罢后,崔泽摇摇头,心道一声活该,就和邱道长说有人在敲门,便挂断了电话。
老实说,对于赌博欠下巨款,害惨了家庭的人,崔泽一直缺少同情心。
这种人,是典型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况且,这位邱道长作为“老林”、“阿英”的好友,也没有多少表示,显然是那一个亿尽管会让“老林这一家子”日子不太好过,不再富贵,但他们是灵界中人,只要对方不做武力威胁,安然无恙的过日子是没问题。
再者对方真要动了手,那么到底哪边倒霉还很难说。
崔泽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一个圆脸女人,赫然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师姐阿英”。
“邱道长刚来电话,都和我说了。”崔泽开口道,把那位邱道长卖了个干净。
她变了变脸,骂了句“老东西”,就索性不再露出好脸色,威胁起了崔泽:“你都知道了,那么就当你花钱买灾吧!你师父当年可惹下过大麻烦,虽然现在他死了,当年的那位也不会再追究,但他的后辈,可是会找你麻烦的。你把你的钱,还有你师父留给你其他东西给我,尤其是炼出阴神之法,我就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哼哼!”
崔泽没想到还有这种麻烦,不过他只是不喜欢麻烦,却从来不怕麻烦,况且有超神网在,目前又开发出了虚幻世界,加上神通罗汉金身,他要是再怂,那还不如早早扔掉手机,安心做一辈子底层灵界中人。
“你没感觉到吗?”他轻笑了一声,神色十分淡然。
“什么?”
“我的真气波动啊!”崔泽说着,运转起了所修法诀,作为天书法诀,七品的真气,浑厚程度是十分惊人的。
“三品!道基三品!你居然进入了上三品行列!”她骇然道,“我上次的时候,你原来只散发出一部分的真气波动!”
崔泽点了点头,这位“阿英师姐”脑补能力也挺不错的。
他还在考虑怎么解释自己在外人看来修为涨得那么快了,要不要对外说自己所修法诀其实是“仙典”一级,没想到这位“师姐”二话不说,就给他送来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扮猪吃虎你有意见?
“你儿子惹下的麻烦,我只能说很抱歉,但你们家作为灵界中人,又扎根在此这么多年,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必只盯着眼前这么一点点?另外窥人秘法的事情,你要是再来,就别我不讲情面了!杀人的秘术,我也是会的!”
崔泽说罢,一抬手,五指撑开,旋即并指,就见青光一闪,一个手印豁然成形,被他随手拍在了门上。
咔。
这扇还没换锁的房门,这次被打了一个窟窿。
这女人脸色煞白,她两眼瞪大,似乎惊恐,又像是被崔泽震住了,好一会儿后,连忙走了,边走她边嚷嚷着:“你自己打坏的,这次我可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