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一挑,哪个用得上就留哪个,其他的通通扔掉。”清琁就跟个土大款一样,捞起了一串蓝宝石耳坠。
戴在我的耳朵上,顺手给了我面镜子。
我看着镜中耳朵上那璀璨夺目的珠宝,都看呆了
好美
果然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摸了摸耳坠,大有欧洲的巨龙看到金银财宝的那种嘴脸,“丢了以后,被人捡走了,那岂不是花钱给别人作嫁衣裳,这可不是你的个性。”
奢侈品谁不喜欢啊
虽然我不贪图这些东西,可我无法否认自己骨子里也很喜欢这些东西。
“我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人捡走。”清琁脚翘成了二郎腿,不屑一顾的说道。
管阿九大概也是摸清了清琁这种小气吧啦的脾性,偷偷摸摸的在我耳边补充,“老板不要的东西,肯定是折磨的粉粉碎再丢,夫人您不收这些东西,才是暴殄天物呢。”
太毒了
自己不想要的,也不容许别人得到。
那我
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心中有些心动,更多的是感动。
他知道我的生日,所以才让管阿九收了那么多东西。
嘴上却傲娇的,连一句生日祝福都不说。
真是爱嘴硬的臭僵尸
“既然今天都买了这么多,你还邀请我三天以后去拍卖会啊。”我虽然拿着他的黑卡,却着实花不了几个钱。
因为以前就没拥有过这么多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花。
清琁轻哼了一声,把我抱起来,走上楼去,“一堆俗物而已,听说三天后,会有些有趣的东西。”
“老板,那我就先走了。”管阿九识趣的道。
“请便。”
我见他没有继续生的我气,高兴的把手勾住他的脖子,“三天后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听说有正版摸金符”他轻声道。
摸金符
那不是在在墓里,保命护身的家伙事么。
我鄙夷道“你一只臭僵尸要摸金符有干嘛想克死自己啊。”
“呸你这小妞头发长见识短,本大爷要干一番大事。”他昂着胸,一脸神秘道。
干大事
我脸上堆笑,旁敲侧击,“那大爷您,还看上了别的有趣的什么东西吗”
“还有几个经验丰富的冒险雇佣团也在竞拍范围,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他说的那样轻,每一个字却都在我耳边炸开。
摸金符
雇佣团
珍贵药材
感觉像是要去某个地方冒险盗墓
我张了张嘴,“打算打算去彝龙古城了吗”
“不去不行啊,黄金板在我这的秘密,迟早会被那头鱼发现的。与其被他发现抢走,倒不如我们以进为退。”清琁把我抱上了床,奸诈狡猾道。
手底下灵活的一颗颗的剥开我的扣子,很快就把我的衣服解开了。
不可以
他今天为我熬药的时间太长了,必须要好好休息。
我摁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可可我们一旦离开苏城,就会引起铁柱的注意吧”
“要怪就怪牡丹那个怂货被他抓了,估计还没用刑就什么都招了。”他冷哼了一下,打手遇到我的阻挠。
干脆直接把我的衣服撕了,丢在了一边。
我双手护胸,气恼的看着他,不过心思还在正事上,“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应该并不多。”
“光只要招供出接过我天枢渡厄镜,就足以致命。”他便顺手褪去了我的裤子。
对哦
铁柱没拿到水脉图,必定会把所有接触过天枢渡厄镜的人都纳入怀疑对象中。
我狠狠撞进他怀中,把他抱住不让他乱动,“我们这是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吗”
“算是吧。”他语调轻松暧昧。
我不说话了,就这么一直紧紧抱着他。
少顷,他问我“怎么不说话了”
“困了。”我道。
他道“还没吃饭呢”
“吃过酥饼了,热量足够了。”我道。
他凑近来嗅了嗅我的头发,“没洗澡呢,有股味儿了。”
“你连鼻子都没了,还能闻到味道”我揶揄他。
他用下巴顶了我一下,“能闻到。”
“你答应过我,要听我的。”我固执道。
他屈从了,“请老婆大人吩咐。”
“在睡满十八个小时之前,不许碰我”我凶狠命令他。
我把十六改成了十八,就看他还能不能收住脾气不反抗了。
他也不跟我计较,抿住了我的耳垂,“也行,但你在我醒来之前,不许把衣服穿上。”
“这这是什么道理。”我心跳的异常快,声音小的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他坏笑道“第二天醒来比较方便。”
忒不要脸了
居然
说出这种话。
“好”我紧咬后槽牙的,心里暗骂了一句好色僵尸大混蛋。
他身体里有一颗不好的心脏,其实长时间都处于疲惫状态。
很快就进入沉眠,周身的气运转起来。
我凝着他睡觉的样子,又忍不住摸他的骨头。
触摸每一个细节,慢慢的熟悉到了直接印刻在脑海中。
臭僵尸,你都是为了我。
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好了,可以直接去下个来世。
没有任何羁绊。
为什么你沉默了千年,却和我之间产生了缘。
如果
如果你由着我腐烂在棺材里,你
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你。
闭上了双眼,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浅度睡眠,眼角的泪水被人轻轻浅吻着。
清琁已经睡着了。
所以
现在吻我的人是谁
我要快些醒来。
忽然,吻我那人说话了“傻小妞,我绝对不会让你做任何傻事的。”
什么傻事
难道
是发现了我藏在神道巷的秘密了吗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阳光明媚的。
已经是下午了,他单手托着太阳穴,“都十九个小时了,我都差点”
“差点什么”我睡得还有点头晕。
他翻身上来,头骨撞了一下我,“差点想慢慢把你弄醒,看你还能睡多久。”
难道昨晚上听到他说的话,是幻觉
怎么一睁眼,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别动。”我脑子虽然晕,却耐不住他的“美色”。
捧住他的露骨,在他的牙上吻了一下。
他似乎被我的重口味恶心到了,突然之间兴致缺缺了,“老婆,我发现你有恶趣味,审美扭曲了。我都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嘴。”
“难道被我嫌弃了,你才能满意”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摸着自己的脸颊,略有些自恋道“以前貌美如花的时候,也不见你为我的美色动容,现在却如狼似虎的喜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恋骨癖”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我的口味有些重,需要纠正一下,我要跟你保持距离。”我无情的把他推开,裹上被子侧过身背对他。
他冷不防被我给“嫌弃了”,愣了许久,才从背后把我给抱住了,“月儿,你还是不要反省算了,我都忍了一个晚上了。”
“喂,骨傲天,离我远地,我不想被你嫌弃恶趣味。”我故作高冷,其实已然是忍俊不禁。
他在我耳边低吟,“骨傲天”
“适不适合你我帮你想的外号。”我一本正经道,其实肚子都笑痛了。
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唔有种铮铮铁骨,玉树临风之感。大爷我果然魅力无法挡,都变成这样了,还这么迷人。”
“你变成骷髅头了,为什么头发没掉光”我看到他骚包的样子,有种想把他变成秃子的邪恶念头。
他摸了摸头骨的位置,“头皮还连着。”
“我帮你薅光吧,这样才不显得奇怪”
“你敢头发是我最后的尊严。”
“”
一场瞎胡闹下来,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我才刚刚觉得有些饿,丢下清琁下楼去吃晚餐。
反正骷髅也不用吃东西
走到楼下,却见楼下点着蜡烛。
长方形的西式餐桌上,放着一盘生日蛋糕。
一只盖着金属盖子的盘子,一瓶倒入了醒酒器中大半瓶的红葡萄酒。
餐桌中间有个凹槽,凹槽里摆满了鲜花。
老式的留声机,忽然自己动了。
播放着旧沪上时代,吴语呢哝的强调。
什么
什么鬼
我左顾右盼之下,都没有看到人影。
玩浪漫
还是我见鬼了
不过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过了。
“又笨又蠢的小妞,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身后传来了清琁清冽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却没有看到他,椅子上放着一条管阿带拍来的长裙。
要我换上吗
我换上了长长的裙子,道了一声“臭僵尸,出来,别装神弄鬼。”
“穿上舞鞋试试。”又一个声音传来。
我低头一看,脚边多了一双水晶鞋。
这个房里绝对有鬼
不然怎么可能凭空多一双鞋出来
我把舞鞋穿了上去,耳垂被人轻触之下戴上了耳环,“看我不抓住你”
猛地一转身,却是抱了个空。
不对啊。
他刚才明明就在我身后,怎么一下有一下无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我有些急躁了,脖子上却突然戴上了一把金钥匙做的项链。
他骷髅头的样子,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来的太突兀吓人,我惊恐的倒退了半步。
高跟鞋很高,我直接栽倒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隐息之钥。”
“什么药”我没听明白。
他明明做不出任何表情,却能让人看出他脸上骄傲姿态,“刚研究出来的,用阴气就能催动,送给你玩玩。”
“阴气”我随意调动了一下阴气试探,就能感觉到这把钥匙和平时其他钥匙的不同。
光线很暗,却阻挡不了我的天眼。
我握住了了钥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那把黄金”钥匙。
“很多人觊觎哦,要贴身藏好。”他把钥匙藏进了我裙领内,拉着我在宽敞的空间舞动旋转了一圈。
我有些晕乎乎的,调动阴气之下。
明明自身没有任何感觉,他却好像一下失去了我。
松手了。
我跌落在地。
疼。
却还是爬了起来,把阴气从钥匙上抽离,“挺好玩的。”
刚才清琁就是用这把钥匙力量,才能得以装神弄鬼的吧
“你是不是摔过”他沉声问我,竟然连我刚才是否摔过都不确定。
看来这钥匙,真能把人藏匿的很好。
我站在他的身前,摇了摇头,“没有。”
“那么大力甩出去不可能没事,坐下来,我看看。”他命令我。
我坐了下来,伸出脚给他检查。
他半蹲了下来,指腹在脚踝上按压着。
发现并无大碍,才用力的将我的身子高举了起来,“你这个小妞,该拿你怎么好,总是做我让我心惊的事情。”
“就算摔着,也顶多是扭伤,养养就好,说心惊太夸张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样子,他抱着我舞动了起来。
这里就好像舞池,有音乐在缓缓流动。
烛光浪漫,翩翩如蝶。
我没什么跳舞的天赋,跟着他却好像自由飞翔了起来一样,“怎么这东西在你这里我记得它在铁柱手里”
隐息之钥是打开彝龙古城的钥匙,放在我身上万一弄丢了
那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你有了这把金钥匙才是最安全的,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伤到你。”他舞姿完美的像是职业演员,和那个我曾认识的乡野的降头医截然不同。
果然
他经历的所有,远超过我所熟知的范围。
我肚子里却咕咕叫了起来,很影响氛围,“臭僵尸,我饿。”
“要全部吃完。”他把我摁在了餐桌前。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全部吃完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猜对了,连蛋糕都是我亲手做的。”他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全然没考虑过自己手艺有多差。
正当我心中呜呼哀哉的时候,外头电闪雷鸣乍起。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我是铁柱,老板,你在家吗我丢了一样很贵重的东西,想问问您有没有线索呢。”
靠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这下玩脱了吧
被铁柱抓到我,说不定也像对宋慕嫣那样。
把我们俩的脑袋都踩爆
“怎么办”
我对清琁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手心里都出了汗了。